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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尽金身渡万年……好广阔的慈悲心怀,单凭这一句话,救够我们这些晚辈弟子学一辈子的了……”
夜叉王婆罗名加闻言也道:“是啊,前辈上师般若鸠摩罗,确实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密宗上师,他老人家说完这句话后就陷入了昏迷当中,娜塔莎便留在了修罗王宫,一直照顾着鸠摩罗上师,直到鸠摩罗上师醒来。”
范大海闻言喃喃地道:“能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佛门高僧做到如此程度,如此来看,这位修罗王女大人,真的对前辈上师般若鸠摩罗动情了?”
夜叉王道:“我早就这么说,可是修罗王女她一直不肯承认,只说自己是倾慕鸠摩罗上师那一身的佛家功法,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范大海闻言继续问道:“管她真的假的呢,你继续说,鸠摩罗上师醒来之后,又干什么了?”
夜叉王摇了摇头,缓缓道:“鸠摩罗上师醒来后,发现这么长时间都是一位女子在照料自己,当下连称罪过,虽然娜塔莎并没有要求鸠摩罗上师怎么样,但是鸠摩罗上师还是郑重的跪了下来,冲着娜塔莎磕了三个头,娜塔莎自然不肯,杏眼饱含泪水,正欲投入到鸠摩罗上师的怀中,鸠摩罗上师自然知道她的心意,当下便躲了开去,径直朝着鸠摩罗那河走去……”
范大海闻言奇道:“诶?我说夜叉王,那鸠摩罗那河,不是被鸠摩罗上师拾掇干净了吗?水也清了,风波也停了,怎么还去啊?”
夜叉王闻言眼睛一瞥,道:“我说大法僧,谁告诉你这条鸠摩罗那河被鸠摩罗上师拾掇干净了,真的拾掇干净了,还用我这个夜叉王守在这里干嘛?”
“这倒也是,这么长的一条河,单凭一个人,要是拾掇干净了,确实有些不大可能……”
“虽然没有完全拾掇干净,不过也差不多少了,见到鸠摩罗上师又向鸠摩罗那桥走去,娜塔莎自然不肯落后,当下也紧追了上去,娜塔莎知道,前辈上师般若鸠摩罗乃是密宗高僧,自然不会和自己产生感情,更不会为了自己就留在修罗界,这一路之上也只好默默的跟在鸠摩罗上师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的心上人……”
“嘿嘿嘿……我说夜叉王,怎么说你也是个五大三粗的丑八怪,怎么一开口总是说的那么煽情啊,我说,你是不是也看上娜塔莎了,只不过人家娜塔莎心里想的是一位你永远也触及不到的男人,因此才这么自卑……”
“啥玩意?我自卑?大法僧,本王那也是堂堂佛门八部众之一的夜叉王,岂能因为一个修罗界的女子而自卑,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吧……”
“那你为什么要说的这么煽情……”
“我这不就是为了烘托一下气氛,让你更好的理解当年发生的情形吗……”
夜叉王解释了一句继续道:“娜塔莎就一直默默地跟在鸠摩罗上师的身后,一直来到这条鸠摩罗那河边,二人看着滔滔河水,各怀心事,娜塔莎心里想的是该如何度过自己和心上人难得的最后的时光,但是你可知那位前辈上师般若鸠摩罗,此刻想的是什么?”
“废话,我又不是前辈上师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夜叉王闻言咧嘴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佛门弟子,一开口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出口成章,还觉着自己不错呢,其实你们这些后辈弟子,较着人家鸠摩罗上师还差的多的多,人家想的是,该如何彻底把这条鸠摩罗那河拾掇干净……”
范大海闻言眉头一皱,继续道:“这水都清了,浪也止了,还要怎么拾掇?”
夜叉王淡淡一笑,道:“大法僧,你觉得这条鸠摩罗那河已经拾掇干净了吗?那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幻觉而已,在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眼里,这条鸠摩罗那河和以前已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在人家鸠摩罗上师的眼里,和之前的那条河并没有什么不同……”
“诶?我说夜叉王,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在鸠摩罗上师眼里,这条河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嘿嘿,大法僧,这个就是你浅薄了不是,举个例子来说,比如我让你给我洗一件衣服,从开始到洗干净需要十分钟,在第八分钟的时候我问你洗干净没有,你会怎么说……”
范大海文闻言咔吧咔吧小眼睛,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能怎么说,肯定会说你个丑八怪着什么急,急着投胎吗,快了,快洗干净了……”
“诶,对了,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这也是你们凡夫俗子经常会说的一种话,就是快了,差不多了,马上就就好了等等吧,你之所以也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还是个凡夫俗子,真正能到了鸠摩罗上师的那个境界,世界上的事情只有两个结果,就是干净了和还没有洗干净,就像眼前这条鸠摩罗那河一样,哪怕还有一滴水是不干净的,那么在人家前辈上师眼里,他的工作就没有完成,绝对不会像你们凡夫俗子那样,我都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了,那就算是完了,实际上在前辈上师眼里,哪怕还剩下百分之零点零零一,那也算没有完成,你懂了吗?”
范大海一脸吃惊的看着夜叉王,道:“不是吧,你是不是魔怔了,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夜叉王淡淡一笑,又道:“大法僧,这不是什么矫情不矫情的事,用你们凡夫俗子的眼光来看,好像有点太那个,不过从我佛的角度来看,这才是我佛大法的精髓所在,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一千多年前,前辈上师醒来之后,便可以就此离去,但是他没有,再次回到河边,苦思良久之后,终于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对着娜塔莎道:‘鸠摩罗那河中的欲念太深,恐怕以我一世金身的修为,很难荡清这条六道之河,要想完成这个宏愿,使得这条六道之河从此再无波澜,恐怕要等来世了……’”
听到这里范大海忽然嬉皮笑脸的笑了起来,道:“我说夜叉王,当年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而且这记忆力也是超群呐……”
夜叉王白了范大海一眼,道:“那能忘么,不仅忘不了,简直就是刻骨铭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