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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郎这一嘴巴把眼前这个叫做玄通的小老道打了一个趔趄,这时令沈氏妇女二人没有料到的,作为茅山宗弟子,即便是平时挑水砍柴的那些小老道,也绝对没有面对一个嘴巴毫无准备的道理,就是挨上这一下,那也得会挨,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挨上一下子的样子,这一瞬间沈佳宜有蒙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沈三郎,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是在询问沈三郎:“爸,咱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一巴掌那里是在打茅山宗弟子,分明就是个山村中的无赖……”
就在沈三郎也微微诧异的工夫,只听这个玄通老道手捂着自己的脸庞急道:“你……你敢打人,有道是七十不打八十不骂,我这一把岁数了,你们居然要打我,走……走,跟我见官去,我要告你们……”
说话间玄通老道冲过来就要拉扯沈三郎,见到这一幕沈三郎还真的有点心虚了,倒不是因为沈三郎怕这个小老道找事,更不怕什么所谓的见官,面对这些地方基层的小官,堂堂十三局二处处长已经足够大了,如果眼前的玄通老道是个西贝货,那很有可能这个臭无赖只是个蒙吃骗喝的主儿,他所提供的尸油膏也不是他自己炼制出来的,他的背后还有人,如果这个玄通老道出了事,背后的人很可能会闻风而动,再想将背后之人抓出来,可就不好办了……
想到此处的沈三郎急忙冲着自己的女儿沈佳宜使了一个眼色,沈佳宜那也是十分聪明之人,当下急忙赶了过来,一闪身便拦住了那个玄通老道,冲着沈三郎急道:“爸,您看你这是干什么,有事咱就说事,干什么动手打人呢,就算是这个臭无赖真的犯了法,那也不是咱们可以处理的,该送到哪里就送到哪里,有修理他的地方……”
听见这个姑娘一开口埋怨沈三郎,玄通老道心里的气刚刚舒坦下来,可听到后面的话当即火腾的一下子又冒上来,这一下玄通老道不敢冲着沈三郎发飙,对着沈佳宜道:“诶我说这位姑娘,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了,什么啊就臭无赖,我赖谁了,洪德运,你自己说,我的药膏是逼着你买的吗,刚开始咱们可有言在先,价钱也是事先谈好的,还免费让你用了三个疗程,等你看好了疗效之后你才答应买的,姑娘,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怎么就臭无赖了……”
眼看着张牙舞爪的玄通老道,沈佳宜闪电出手一把就攥住了玄通老道的手腕,玄通老道当即“哎呦”一声喊了出来,紧接着又道:“姑娘,姑娘,你放手,疼,疼……”
“诶呦呦,对不起对不起,这位老人家,我刚才怕您心里着急要动手,这才出手拦着,没想到抓疼你了,老人家,是,刚才是我一不小心吐噜出来了,我的意思的您老人家是卖药的,人家是买药的,好比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不怨谁……”
“嗯,姑娘,你这么说就好听多了,我问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来到洪德运家里干什么,为什么要打我……”
“嗨,我说玄通大夫,实不相瞒,我打劫是假,实则家里也有病人,和我洪大婶的病状差不多,我们几经打听,才知道洪大伯是用来您的药膏……”
“丫头,少在道爷面前穷白话,刚才你们怎么说的来着,分明就看不上本道爷的药膏,现在又说要买了,究竟想干什么……”
“玄通大夫,您这是干什么,我们故意说这药不好,那不就是为了想讲讲价么,这个道理还用我说明白,有道是挑三拣四的才是买主呢,玄通大夫,刚才我跟洪厂长已经谈妥了,他的那盒药膏已经卖给我了,我说玄……”
不等沈佳宜继续往下话说,这个叫做玄通的游方郎中当即喝道:“不行,那不行,这个药膏不能随便用……”
“哦?道爷,难不成,这药膏有问题……”
“药膏是没有问题,不过,这种药膏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在深山老林中采得的药材熬制出来的,如果药不对症,这可是白瞎了……”
“诶呦,这个我还不懂么,实不相瞒,我家的病人已经找人看过了,和我洪大婶得的病一样,现如今身上已经起了好大一片的水痘,苦不堪言,我知道这么做不地道,买了人家的药膏就算是夺了人家治病的机会,可是我们也是没有法子了,玄通大夫,这样,您再卖给我一盒药就得了……”
“这……”
眼看着事情似乎有缓,沈三郎急忙走到近前,从身上摸出一把大红票子晃了晃,道:“我说这位道爷,看见没,只要你还有货,有多少我要多少,这东西不成问题,就怕你货不多……”
玄通老道瞥着眼睛看了一眼这把大红色的票子,冷笑道:“各位客爷,您贵姓?”
“在下东北人,姓沈,生意人,不差钱……”
“姓沈,东北人,做生意的,不差钱儿?嘿嘿……我说沈老弟,既然你是生意人,那走南闯北这世面应该见过不少吧,这种药膏……咳咳,就你手里这几张擦屁股纸,还是留着您自己买糖豆哄孩子玩儿吧……”
“哈哈哈哈……”沈三郎闻言一笑,道:“玄通道爷,您误会了,这不是我给你的药钱,这是这一趟的辛苦钱,只要您手里还有药膏,价钱好说,你尽管开价儿……”
“哦?辛苦钱……”听得沈三郎不让自己白忙活,匆匆一瞥那一把大红票子也不在少数,这个玄通老道心眼当即就活泛了,早已将刚才自己挨了一个嘴巴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一把大红票子,忽然直接将票子抢了过来,笑嘻嘻的放在了自己的兜里,这才又道:“沈老板,既然如此,那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