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军审处的时辰比平日更早,这是她彻夜未眠的结果,但到达军审处时见里屋已有火光。
“公主殿下……”煦西窗本是坐着,见到肃遮暮到来便起身跪安。
肃遮暮挥了挥手随行侍卫便退了下去:“煦大学士来得真早。”她走近煦西窗,目光锁在她身上竟一刹那炙热的眼神便让寒冷之夜迅速升温。
“微臣在等公主殿下的到来。”
“喔?你在等本宫?这倒是稀罕事。有什么事能劳烦煦大学士挂记在心特意要找无人之事等着本宫单独说的?本宫倒是很乐意听一下。”肃遮暮把裙摆往身前折了两下,坐在高阶的椅子上俯视煦西窗。她不自称“遮暮”也不称对方为“西窗”,上下君臣的身份被她摆上了台面。她更不让煦西窗平身,深冷时辰里让她就地跪着。
这些日子以来煦西窗不是没能感觉到来自肃遮暮眷恋的眼神,这种眼神她一直都很熟悉,而公主淫-乱后宫和妃子们胡搅蛮缠的事情她也不是没听说过。循规蹈矩的她对这种事向来颇为不齿,但肃遮暮和她颇有些私交,知道肃遮暮那些荒唐事之后煦西窗更多感到的是羞愧,替肃遮暮羞愧。
只是煦西窗一直明白肃遮暮是皇室之人,皇室之人多荒唐,她是明白的。公主好女色也没有太不能理解的地方。可煦西窗并不想有出格的人生,所以回避肃遮暮的好感成为她的一直习惯。
难以掌控的是肃遮暮那甚是古怪的脾气,有时温和甚至腼腆,有时却又冷漠残暴。
肃遮暮的个性转换向来都没有先兆,伴君如伴虎,而这次生气,又是所谓何事?
煦西窗总觉得自己有天说不定就会被肃遮暮砍去脑袋。
“公主殿下最近似乎感染了风寒……”煦西窗尴尬地说出此话,肃遮暮一眼看见桌上那件貂皮披肩,心中冷笑——本宫巴着你的时候你装作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现在本宫不理你了你又上杆子来讨好本宫了!
肃遮暮打定主意要给煦西窗下马威,未等她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抢话道:“煦大学士,你是在惦记本宫的身体么?”
这话歧义颇大,虽然煦西窗一派正直并且以不解风情著称。但她毕竟是二十岁的成年人,该知道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如何听不出公主此话另有它意?。她面上一红,言语间却未有何改变:“公主殿下的健康北卫百姓和微臣都惦记着,驸马爷更是惦记着,所以这披肩……”
“煦大学士。”肃遮暮第二次打断她,“煦大学士还是颇识时务的,往日对本宫不理不睬,现在就来谄媚?不过本宫向来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现在好好地讨好本宫,本宫也可以夜夜宠幸你的。”
煦大学士面庞颜色更红,但很快又转为白色。
她头也不再抬,双手缓缓举起,用平淡的口吻说道:“公主殿下,今日微臣身体抱恙,是否可请休一日?”
“不可。”肃遮暮冷冷答道。
煦西窗便跪在那里不再有任何的言语,无论之后肃遮暮再说什么她的双唇就像是粘合在一起似地,直到其他的大学士到来,早朝之前的议事才正式开始。
议事期间肃遮暮几度想从煦西窗的面庞上瞧出她的情绪。羞涩、愤怒、羞辱……任何一种都可以,都能满足她!但煦西窗依旧坦荡,像是什么羞耻的话都未曾听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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