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里这时候正在皇宫裏面,把陈元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告诉萧鞑里。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小人物感兴趣。
萧鞑里的心中也正在计划着她的第二步,非常巧合的是,她的第二步也是让辽国现在的朝堂势力打破平衡。这些年她一直在韬光养晦,现在萧鞑里现在手中可用的人非常的少。
张砺是个得力的助手,但是对于萧鞑里来说,张砺是一个朋友,一个非常能帮忙的朋友。她现在不光需要朋友,更需要帮手。
所以萧鞑里需要打破朝堂的平衡,寻找那些可以帮助自己的人,让这些人掌握足够的权利,为日后耶律洪基登上太子之位做准备。
当耶律洪基回来向她转述了陈元一趟的表现之后,她就对这个即将被辽兴宗提拔的宋人特别感兴趣。
在她看来,陈元最大的缺陷就是他是一个宋人,也正是因为陈元是个宋人,燕京也没有什么根基,相对比较容易掌控。而且由于民族的关系,还可以保证日后陈元不会反叛。
更让萧鞑里看中的一点是,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自己弃车保帅也没有任何的麻烦!
听萧苏里说完他们的对话之后,萧鞑里轻轻笑了一下:“他被打了?我想,现在如果我们出面安慰他一下,是不是就可以让他和我们走的近一些?”
那萧苏里马上说道:“昨日他被打了之后甚至连在朝堂上告状的勇气都没有,那些和他同去的人没有来帮他,他居然还帮人家把帐给结了,姐姐,我看他和那些懦弱的宋人没有什么区别。”
萧鞑里看着萧苏里一眼:“知道了,事情我会有分寸,你在外面帮着他一点,当然只是帮他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说的那个什么,什么。”
萧苏里忙的接口:“融资。”
萧鞑里嗯了一声:“嗯,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你如果觉得合适就快些去做。日后,我会让你带他来见我的。”
胡静下的面条还是那样的好吃,而且胡静知道陈元的牙龈有些受伤,特意把面条煮的时间长了一些,然后又等面汤温了一些才给他端来,这样细致的照顾让陈元感觉到了幸福。
这种幸福,是需要去守护的,陈元吃完之后,轻轻的拉住胡静的手:“妹子,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你娘子可以么?”
胡静的脸上有些含羞,语气中有些惊喜,却无可奈何的说道:“大哥,我们说好的,你等我两年不行么?”
陈元把她的一把拽到自己胸口来:“我等你一百年都没问题,只是,我怕我自己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你说两年,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做可以和我说说么?或许我能帮你。”
胡静的眼神中有些迷茫的神色,她也想放下仇恨和陈元就这样生活在一起,可是从自己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家族的仇恨而活着的,她生下来好像就是为了找庞吉报仇的。
当初在汴京,她还不了解陈元,更不知道庞吉的能力到底有多大。所以才答应和菱花一起嫁给陈元。
可是这一路下来,她对陈元的感情与日俱增,从庞喜的身上,她也知道原来自己一直赖以依靠的那些朝堂上的大人物,根本就不是庞吉的对手。
所以她更害怕会牵连陈元。
犹豫了片刻之后,胡静最后还是微微一笑,把手从陈元的手掌裏面抽了出来,微微一笑:“陈大哥,你早些休息吧,好好的养伤,等你伤好了再说。”
这是推脱之词,陈元真的不想再喊她胡静,他知道这是一个假名字,她的真名应该是那天庞喜说的什么瑞珠,不过现在她自己既然不说,陈元也不愿意硬逼她说出来。
逼出来的真诚一点意思都没有。
陈元伸了一个懒腰:“那就这样吧,我也确实有些累了,对了,你让庞喜他们去找一下王伦,明天下午,我要和他一起去萧苏里家谈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第二天,陈元真的哪里也没去,一直在床上躺倒下午王伦来了之后,两个人一起坐着马车去萧苏里的府上。
今天晚上的这场酒宴的结果如何,直接关系到陈元计划进展的进度快慢,所以陈元心中早已经打好了草稿,对那些人可能提出的各种质疑,都做了很充足的准备。
王伦坐在陈元的旁边,盯着陈元看了半天,却总不开口说话,这让陈元多少觉得有些奇怪。
说实话,陈元觉得王伦这个人本身就非常的奇怪,他们都是做买卖的,可是王伦却有一种视钱财如粪土的气质。而且两个曾经对过诗词,王伦胸中居然也是精通文墨,这让陈元对这个人真的很有兴趣,越是接触的深了,他越是觉得王伦就是一个谜题,一个让人猜不透,看不透的谜题。
王伦显然也是这样看陈元的,特别是昨日的事情发生之后,王伦觉得双方有必要进行一次沟通。
看着陈元扭过那被打的已经变形的脸看向自己,王伦笑了一下,心中决定把事情挑开:“陈兄,咱们的买卖合作的越来越愉快了,兄弟心中真的很想以后继续这样愉快下去,所以,我想和陈兄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