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山,边界山,失落丛林与外界的最后一道屏障,程飞携飘渺欲出失落丛林,翻阅边界山,却在山上遭遇圈山狩猎的点苍派弟子,双方冲突,杀风顿起。“有人闯山,已经杀了好几位师兄弟,快去通知沧澜师叔!”远处,有点苍派弟子居高临下,看见下方几位师兄弟瞬息被杀,顿时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吆喝示警。“放箭,放箭,千万别让他们冲上山来!”心知来人实力强悍,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高手,不敢轻视,放任对方上山,示警的同时,不枉招呼同伴,进行远程阻击。“嗖嗖嗖……”山道上,足足聚集了十数个点苍派弟子,各个弯弓射箭。既敢进入失落丛林冒险,这些人,最差的也有后天大成境修为,稍稍出色一点的,都是先天境界,数箭连发,虽只十几人,却也形成一片箭雨,飞矢如蝗,射向程飞、飘渺二人。“该死,不过是想翻过这座山,居然也能遇到这种事情,恼人啊!”程飞心中烦躁,眼中杀意更冷,翻手之间,外罡流转,便见流风呼啸,在他身前,卷成了一个庞大气旋。利箭破空,如同飞蝗急雨,铺天盖地一般笼罩而来,程飞旋风似盾,挡在身前,只听得一阵密密麻麻的紧凑交击。“北风北了。”乍闻程飞口中传出一声淡然话语,随之,旋风逆转,庞然大力在一瞬之间,轰然倾吐而出,激荡风云,势可滔天!逆转的旋风,罡劲迸爆,附着在诸多羽箭之上,逆势反射破空,眨眼之间,数十上百,飞羽密集如雨,更胜对方先前射来的箭雨。“嗤——嗤——”风声在啸,羽箭在啸,一根根的飞羽破空,一道道的血光飞溅,在一众点苍派弟子接连不断的惨叫之中,奏响死亡杀曲。程飞目光冷然,如同一尊降临凡尘的杀戮之神,踏着无尽杀戮,步步登顶上山。“他的杀意.........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浓烈?!”飘渺看在眼中,吃惊在心,虽然跟程飞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同生共死的冒险经历,她自认对程飞还是有些了解的,但现在,她蓦然发现,自己了解的,似乎只是一部分的程飞,别的不说,至少,眼前的程飞,让她感到如此的陌生..........畏惧!“跟上去!”不及多想,程飞已经走远,飘渺不敢稍作停留,连忙展开自己的轻功身法,跟着程飞,踏过山道上的鲜血尸体,向着山顶紧追而上。虽然修行时间不长,但她经过地龙兽王的鲜血洗礼,隐藏体内的天赋已经开启,非一般人可以相比,再加上她修炼的是极为上乘的武学,又食用了大量的巨鳄血肉,内功修为已经有所成就,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个小高手,战力或许不强,但轻功却并不算差。“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武功竟然这么厉害?!”眼见着程飞、飘渺二人去的远了,下方山道之上,乍现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少女一袭红衣,短剑在手,一身蓬勃英姿,老者是个夫人,虽然已是五六十岁模样,老态龙钟,但一身修为气态,十分不俗。但饶是以她的深湛修为,眼见着方才那一幕厮杀,依旧让她忍不住为之暗自吃惊。程飞带着飘渺,两人一口气冲上了半山腰,一路上,不断有人挡路,不过这些人的实力都不怎么样,即便是点苍派中的精英弟子,也不过先天境界的修为,最强的一位,也不过先天极致,哪能挡得住程飞的脚步。临近山顶处,山势一转,不复先前的陡峭,反而有一个巨大的平坦山坳,山坳中有大片的石林,石林中不仅生长有奇花异草,更有无数的地穴,地穴中生活着一众类似穿山甲的异兽,正是点苍派的狩猎目标。“是甲龙兽!”程飞虽然不认识,但飘渺显然认得,当即便就向着程飞介绍道:“这是一种身负部分龙族血脉的异兽,其之血肉,食用可以提升武功修为,十分珍贵。”“怪不得点苍派的人要封山。”程飞心中顿时了悟,甲龙兽如此珍贵,点苍派的人自然不想与他人分享,封山之举,倒也不算稀奇。飘渺道:“点苍派既然胆敢封山,说明肯定有真正的高手在此,我们为了上山,杀了不少点苍派弟子,他们肯定不会放我们穿过这片石林,离开失落丛林的。”“不放又如何?”程飞毫不在意道:“我要离开,谁能留得住我?”“我能!”惊闻一声大喝,随即,一条高大身影,自石林之中大步而出,他手中提着一根大枪,气势威猛,撼动风云:“阁下既然胆敢杀人闯山,想来绝非一般人物,沧澜在此领教!”说话间,只见他翻手之间,大枪破空,携无匹威势,迎面便往程飞身前要害刺来。一寸长,一寸强!大枪长有一丈,沧澜既已抢先出手,强势迅猛,快疾似奔雷闪电,呼啸破空,眨眼之间,便就刺到了程飞面前。“高手!”感应到对手来势汹汹,饶是强如程飞,亦不由得心神一凛,连忙侧身一闪,同时,翻手之间,掌势流转,正是八卦掌绝式:“坎邪顺江势!”顺势卸力,借势运力,程飞足踏八相起变,身若游龙而行,翻手出掌,刚猛掌力怒啸,直击沧澜握枪之手。沧澜翻转枪锋,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这凌厉一掌,枪掌交锋一瞬,劲力激撞,气流翻涌,呼啸着波散开来,两人各自被震退半步,脚下地面被踏出条条粗大的裂缝,如同蛛网一般,四散蔓延。“怒龙破空!”功力运转,气劲爆发,沧澜口中一声怒啸,翻手之间,赫见大枪破锋,一击而出,如同狂龙翻海,气势惊人。“很好!”面对沧澜强劲一击,程飞泰然若渊而立,抬手虚空一握,血魄刀瞬间显化而出,随之,他持刀在手,顺势一劈,无上神力,一刀直劈。“锵!”兵器交锋,火光四射,血魄刀光芒绽放,庞大劲力汹涌,直迫大枪之势,瞬间受挫,往后直退数丈。“好大的力气!”沧澜忍不住一声赞叹,他自问已是天生神力,力道强悍,可达百万斤之巨,但对上程飞,居然半点也不能取胜,可见程飞气力之巨,超乎想象。“还不止呢!”程飞回之一声冷笑,狂风飙卷之间,修长的身影如龙驰变,足下踏风,伴随着他的脚步所向,血魄刀刀锋劈斩,聚风成势,一道道的凌厉锋芒,在快不及眨眼的一瞬之间,便如暴雨疾风,逼至沧澜身前。“好快的刀!”乍见无数刀风扑面来袭,危急一瞬,沧澜不敢有哪怕分毫的大意,当下连忙提运力气至极限,翻转大枪,在身前织成一道坚实壁障。“叮叮当当.......”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如珠落玉盘,连绵不绝,刀风数不胜数,来的快疾,来的锋锐,沧澜旋枪抵挡,终究不能防护周全,眨眼之间,便给数道刀风划破了衣衫,留下一道道血痕,遍布身上。“这样就算是快了吗?”风声呼啸间,程飞整个人好似都化作了一道狂风,在风间冷笑:“看来,我是有些高估你了。”“你..........”闻得程飞言语,沧澜不由得为之一怒,双眼似燃起了火,紧盯着程飞,口中冷然道:“光是快有什么用?凭着几分力气逞能,你不过也只是一个无知的外家武者而已,怎知我内功玄妙,我会让你明白,你是何等的愚蠢!”程飞脸上神色不变,人在风中,刀在风中,静静地看着沧澜,言语之间,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冷意:“到底是谁愚蠢,马上你就知道了。”闻言,沧澜不由得为之眉头一皱,对方从容的言行,让他心底不禁生出了一丝危机感,不过,这丝危机感只是一闪,便被他否定了。方才的交手,他已经清楚的探知到,对方身上,没有任何内力,不过只是一个外家武者而已,自己可是金丹境界的大高手,难道还能怕对方不成?“受死!”一声大喝,只见沧澜猛然大踏步向前,翻手之间,大枪如同蛟龙翻卷,破浪而出,再度直奔程飞怒刺而来。“呼——”尖锐的啸声,是大枪刺破空气的声响,枪尖之上,更有一蓬火光乍现,灼热气浪席卷四方,强大的压力迫散周遭。怒枪烈焰,威势惊人,旁边,飘渺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惊骇之间,脚下已止不住的往后倒退了数步。突破先天极致,内功修炼到金丹境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超出了凡人的范涛,比之先天境界,实力有着天与地一般巨大的差别,饶是程飞一身实力非凡,飘渺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担忧。“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子,真以为有几分蠢力气就无敌了吗,大势在我,在我的枪下,你绝无活命的可能!”枪势浩大,冲散层层飓风,沧澜内息勃发,展现出超凡武力,口中一声狞笑,枪上劲力再催,欲要将程飞一击毙杀。“巽风,斩!”关键一瞬,风中怒啸,只见程飞眼中神光一绽,仿佛划破黑夜的一道强光,照破山河颜色。随即,一道血色刀光,在呼啸的风中乍然闪现,伴随着铿锵一声锐响,挡下了沧澜的夺命一枪。与此同时,刀光疾驰向前,在风中明灭,以不可言说的快疾,瞬间斩落在了沧澜握枪的手臂之上。“噗!”一声轻响,是利刃切入**的的声响,随之,便就见到,一蓬猩红的鲜血飞溅半空,是那么的凄惨,红的刺眼。“我的手!”沧澜口中一声惨叫,眼见着握枪的一只手臂抛飞半空,与大枪一起跌落在地上,不由得惊怒交加。原本,以他的修为之高,比起程飞,并不相差多少,但他太过自负,以至于大意失守,这才在照面交锋之中,就落得如此惨状。程飞得势不饶人,当下,踏步向前,整个人如疾风飞卷,眨眼之间,已然出现在沧澜身后,挥手一刀锋芒所向,直指沧澜背心要害。“可恶啊!”一招失落,断了手臂,沧澜惊怒之极,当下残存的左手连点数处穴道,封住伤口鲜血,随之,一声怒喝,翻手之间,回身猛击而出。“轰!”内力运转,浩元猛击,程飞刀光一触,顿时便觉一股大力扑面而来,只听得一声巨响,气浪翻涌之间,两人各自震退。足下猛然发力,一身庞大内元浩荡,激起跌落尘埃的大枪,单臂握枪在手,沧澜全力爆发金丹高手之威。“能够借助我的大意,斩落我一条手臂,你确实是个人物,可惜,你始终只是一个外家武者,受死吧你!”断臂在前,疯狂在后,沧澜内力倾力运转,大枪锋芒所向,凌厉枪芒呼啸纵横,四面开杀,直奔程飞猛攻而来。“外家武者又怎么样,你未免太过自信了。”程飞一声冷笑,流风翻转之间,人如风,刀如风,快的眨眼难见,游刃枪锋纵横之间,任凭沧澜接连猛攻不休,却也丝毫不受损伤。仗着内功深厚,占得一分优势,沧澜一身杀意高涨,出手毫不留情,纵横枪锋所向,直有破山裂石之威能。心知对手修为高深,自己孤身一人,不好太过耗力硬拼,程飞身影腾挪,快疾如风,刀化风中千影,竟是转卸之招。枪势迅猛如龙,刀势流转如风,快不及眨眼的一瞬,互不相让的两人,最强烈的冲突,爆发最惊心动魄的战斗。“怒龙荡魔!”一声爆喝,赫见沧澜翻转大枪,顿时,一身内元爆发,攀附枪身之上,化作一条狰狞大龙,无匹威势,一击而出,狂啸的怒龙,携着荡尽天下妖魔之势,恐怖威能,直扑程飞倾吞而来。“震雷,斩!”眼见沧澜怒杀一枪,程飞再不避让,抬手间,震雷怒啸,刀势冲霄,凌厉无比的刀光,携着雷霆凶威,一刀劈斩!生死一击,极端交锋,在快不及眨眼的一瞬间交错,划定最后的生死界限。“这........怎有可能?”猛然乍分的身影,一声难以置信的惊怒呼喊,在狂风之中,沉沉倒落,风中,唯剩一道挺立的身影,一把染血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