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曾祥便双目一亮。监狱门口站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是苏扬和曾静。
早在许涛决定铤而走险,帮助曾祥办理保外就医的时候,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张奕阳那里,张奕阳也很快将这个消息通知了苏扬。
于是乎,苏扬便带着曾静到监狱门口来。
一个月时间没有见到曾祥,曾静目光闪动,泪水盈盈,这一个月的牢狱生活让曾祥憔悴了不少,头上也多了许多的白头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曾静才忽然发现,自己的父亲居然老了。
“丫头,你来了啊。”曾祥笑眯眯的走到曾静面前,拍了拍的她的头发,笑着说道。
扫了一眼苏扬,接着道:“这位年轻人是?”
苏扬立马便做了一个自我介绍,道:“我是曾静的朋友,伯父,你刚刚出去,去洗个澡吧,吃饭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
曾祥点点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曾静,随即又认真将苏扬大量一番,点头道:“年轻有为啊。”
一个月的时间,让曾祥看清了很多人,也明白了更多的事,正所谓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自从他出世之后,被曾家的亲朋好友渐渐疏远,在最开始的一个星期,还有零星亲友前来看来,到了第三周第四周,便再也没人来看过他。
这种细微的变化根本就逃不过曾祥的眼睛,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在家族里的地位已经是每况愈下,恐怕曾家现在有不少人正朝着要和自己断绝关系。
曾氏企业交给曾静打理的事情他听自己的小姨子说过,而且也知道曾氏企业现在面临的麻烦,曾祥现在在军界是不可能再混下去了,唯一的牵挂曾静又深陷企业即将破产的漩涡,一个月没有见到曾静,再次见到曾静的时候,曾祥赫然察觉到,自己的女儿似乎比以前的心事要多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也是一个坏现象。
倒是女儿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让曾祥很是意外,以曾祥老奸巨猾的洞察力,一下子便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够办理保外就医,肯定和这个年轻人脱不了关系。如此,他才会说出少年有为这番话来。
苏扬笑了笑,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一辆黑色A8便开到了监狱门口。
车窗摇下,坐在司机位子上的正是苏慈。
“上车吧,咱先去老荷塘去洗个澡,除除身上的晦气再去吃饭。”苏慈说道。
曾静接过父亲的行李,将其放到后备厢里,带着父亲做到了后座上。苏扬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汽车启动,坐在后排的曾祥细细打量了一番苏慈,说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当是天星的千金吧。”
苏慈笑道:“伯父果然好眼力,居然一眼就认出我来了,不错,天星正是我爸。”
苏天星和苏天哲本是两兄弟,只是苏天哲这个兄弟比较短命,已经去世五年有余了。曾祥曾经和苏天星有过一面之缘,见苏慈和苏天星相貌相似,便大胆的猜测了一番,结果事实正如他猜测的那样。
“那么说,这位便是天哲的公子了?”曾祥又转头对苏扬说道。
苏扬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一支烟的功夫,老荷塘便到了,曾静拉着曾祥去了浴室,苏慈和苏扬则在车上等他们。
过了半个多小时的,两人便从浴室出来,随后,一行四人便去了朝阳酒店。
苏扬订的包厢在三楼,四人将车停好,便进了包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扬见曾祥吃的差不多了,抵过一张餐巾纸给他。
“伯父,菜还合胃口吧?”苏扬问道。
曾祥点头道:“还不错。”
沉吟片刻,苏扬再次开口说道:“伯父,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