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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准备拒绝,可转念一想,心底突然有了主意。
想要查出案情真相,必须得从钟县丞手中那些卷宗着手。
林宋怀疑钟县丞就是真正的凶手,但若是贸然去要卷宗,钟县丞一定不会给,而且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唯一的办法就是调虎离山,趁着钟有良不在,把卷宗给偷出来。
可钟有良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定把卷宗给藏了起来。
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林宋绞尽脑汁,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最稳妥的办法其实就是藏在身上,可卷宗账簿那么多,不可能藏在身上。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藏在钟有良的房间里!
人都有一个共同心理,在自己的主场上,才会产生最大的安全感。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林宋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去回禀钟县丞,本官宽衣之后,立马就来。”
不就是鸿门宴吗?
今晚,我偏要将它变成一场喜宴!
……
没过多久,林宋便和李二虎一起来到醉春楼。
醉春楼实际上是一家青楼,进去之时,里面场景不堪入目,奢靡之声不绝于耳。
来到提前订好的包厢,推门一看,发现里面摆了三桌。
一桌是三班衙役,另一桌是衙门里的白役帮闲。
至于这最后一桌,空空荡荡,只有钟县丞一人在自斟自饮。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之上,怀中还搂着一个姐儿。
李二虎在路上便听了林宋的吩咐,此刻他见了这一幕,义愤填膺:“钟县丞,林大人官位在你之上,你竟敢高居主座?”
听见这话,钟县丞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不过他并未开腔,也没有任何表示,仍旧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一只手夹着菜,另一只手却在身旁那具温香软玉上肆意游走着。
“放肆!”
就在这时,林宋突然狠狠瞪了李二虎一眼,疾言厉色道:“钟县丞德高望重,年龄资历在本官之上,理应居于首位。”
听到这话,钟有良十分意外地瞥了林宋一眼,心中默默嘀咕道: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上道了?
而这时,不仅衙役们看向这边,就连他身旁的姑娘也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钟有良顿觉颜面有光,态度也暖了一些:“林大人,今日你是宴会的主角,赶紧落座吧。”
林宋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坐在了钟有良的下首。
李二虎也愤懑入座。
接着,只见林宋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道:“今日之事是本官不对,敬钟县丞一杯,特来赔罪。”
林宋如此放低姿态,让钟有良十分受用,痛快地举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李二虎也忍着不满,举杯道:“钟县丞,刚才是我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敬你一杯。”
“钟县丞,你劳苦功高,当敬你一杯。”
“二老爷,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
林宋和李二虎轮番上阵,在糖衣炮弹的攻势之下,钟有良彻底没了防备之心,也不知道灌下去多少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