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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诚待人,人待以诚。
对方不管怎么说也算不上是敌人,还是不要做这种安排为好。
回到之前的院落时,中间摆放的许多桌子都已经被人撤去。才子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着方才自己作的诗词。
林宋自然是不想去凑什么热闹,但他这幅装扮,实在是太过显眼。毕竟场上就他一个人坐着轮椅,身后还有一个绝美的女子推着。
因此想不引人注意,都很难。
他一进去,不少才子都是将目光瞥向了他,而后纷纷指指点点地议论了起来。
投过来的目光中,基本都是鄙夷和愤怒,显然对于刚才的事情还怀有很大的芥蒂。
“怎么感觉我就被全员厌恶了?”
林宋笑着摸了摸下巴,但凡有人再看过来时,他都点头回应,并报以和善的目光。
当然这只是他自以为的和善,这种目光落在对方眼里,就是自大和狂妄、甚至不乏挑衅。
“你这样太招人恨了。”
柳半妆在后面,都感觉有些如芒在背,想着是不是要推林宋去个僻静的地方避一避。
刘青竹倒是无所谓,浑不在意地吊在不远处,甚至还有心思听一听对方是如何骂林宋的。然后默默地记下对方的外貌特征,寻思着乘无人注意的时候,给对方一闷棍。
“林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三个人漫无边际地晃了片刻后,看着有一处凉亭,正准备要过去时,一伙人却是拦在了他们前面。
林宋看着眼前以冯冉生和孙子年为首的几个人,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各位想来是坐不太住,所以才这般闲逛,并遇到本官。”
冯冉生等人脸一黑,林宋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他们被打了板子,所以才不敢坐。
瞬间就感觉脸上无光,怒视着林宋说道:“林大人设计羞辱我等,这件事迟早要有个了断!”
林宋耸了耸肩:“你们自己没长脑子,怎么还赖到本官身上来了?”
孙子年一怒,上前指着林宋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宋一乐,怜悯地笑看着对方,指了指孙子年的脑袋:“你脑子和屁股是不是长反了,昨晚打到你脑子了?现在有些不清醒?”
“林宋你不要逞口舌之利,没了知县的身份,这恐怕就是你取祸之源!”
冯冉生说着,往前走了几步:“仗着自己知县的身份,就肆意打破文轩诗会的规矩,大周朝有你这等官员,实乃百姓之苦!”
一番话说得极为大声,旁边听到的才子,都是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他是太平县知县吗?”
“难怪可以不用参加前三日的诗会,原来是仗着自己当官的身份!”
“有什么了不起,等吾辈来年参加春闺,必当高中杏榜!”
林宋冷笑着环顾了一圈,发现那些煽风点火的,都是些有点熟悉的面孔。
显然对方在他离去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商量好了策略,就是要煽动起这些不明真相之人的怒火,然后对他发难。
看来这些人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起码选择复仇的时间点和地点,都恰到好处。
因为这个时候,正是所有人都对他抱有怨气的时候,只要稍一引导,就会对他群起攻之。而他还不能发作,不然就会被冠上一个以权欺人的名头。
而这个地点,挑的也很不错。文轩诗会,大家都是与会的才子,以文论高低,无分权贵贫贱。仗义执言,能博得很多人的附和。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