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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年将冯冉生视为自己最大的对手,自然是熟识冯冉生的词风,也知晓冯冉生写的词是婉约派词。
因此在刚一看到这首《醉花阴》时,就发觉这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婉约词,也自然下意思地就认定是冯冉生所写。
毕竟场上能写出这等词的,在他看来也就只有冯冉生。
但等到通篇看完后,他已是心惊到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又是反复看了几遍。
而后一脸颓败地瘫坐在凳子上,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首词,比之冯冉生往日所写的,精妙了不知多少倍,已然是一首足以传唱千年的绝唱,他的诗自然是完全比不了的。
“枉我往日还和冯冉生齐名,却没想到冯冉生竟然一直有所保留,可悲,可憎!”
孙子年心中悲叹了一声,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后,将那张纸抛给身旁的人,自己则是晃晃悠悠地朝外面走去。
这地方,他是无颜待下去了。
孙子年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大家依旧传阅着那些纸稿,寻找着自己的诗词。
冯冉生刚刚看完孙子年写的诗,抬起头正准备恭维两句时,发现孙子年没了人影,站起身左右看了看也没找到在哪儿。
愣了一下后,拍了拍旁边一人的肩膀,问道:“李兄可曾看到孙兄去哪儿了?”
“不清楚,兴许是去外面转转吧。”那人摇了摇头,而后一脸艳羡推崇地看着冯冉生,“冯兄大才,你的那首词,足可称得上是绝唱。这文轩诗会的魁首,非你莫属啊!”
啊?
冯冉生尴尬地笑了笑,只以为是对方的恭维,连忙揭过不谈。
他是自己门清,知道他写的那首词虽然较之以往确实好了很多很多,但想要称不上是什么绝唱二字,还差了很多火候。
而孙子年的那首诗,显然也是精心雕琢而成,和他的词比起来也是各有千秋。那这个魁首,又怎么谈得上是“非你莫属”呢?
那人见冯冉生这种反应,又是尊重地拱了拱手。
这莫名其妙的一幕,让冯冉生有些摸不着头脑,笑着点了点头后,又坐下去继续看起了其它诗词。
而这次到他手里的,恰巧就是那首《醉花阴》。
冯冉生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醉花阴这个词牌,正是他所擅长的词牌之一。
看来又是一个邯郸学步的!
心里这般想着,他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而后……
越看越是心惊,这首词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意境情感,无一不是绝佳之作,远超他写的词。
甚至放眼所有婉约派诗词去看,这首词也是最顶尖的,与昨日那首《雨霖铃》不相上下!
难道是同一个人所写?那个人也参与了文轩诗会?
冯冉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个人参加了诗会的话,哪恐怕诗会魁首,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毕竟两人的诗词风格相近,太容易作对比了。
孰高孰低,一眼就看得出来。
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这种备受压迫的感觉,他需要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此时已是时近中午,那十多份纸稿也基本上传遍了每一个才子的手,诗词的主人也都确认了自己的诗词正在其列,喜笑颜开地和其他人谈论着。
没有找到自己诗词的人,自然难免一阵失落,但过了一段时间也接受了这种结果,恭维地恭维,赞叹地赞叹,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