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着陈静秋的面,他没有点破。三人上了赵大奎的车,徐徐驶离青山市区。车刚到黄港县境时,两女已经在汽车后排昏昏欲睡。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郭小洲等了三十多秒后,才缓缓接通,“你好!你是……哦!朱总,嗯,你们决定了,好,明天朝水平会赶到青山办理相关手续,录音文件,我大概四五天后会安排人来取,不客气,请转告我对他们的谢意,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两人又客气了几分钟,这才结束通话。郭小洲之所以没有马上去取录音文件,一是希望朝水平明天给他们展示“肌肉和力量”后,他们更加安心;二是他考虑到四天后,他将去省委党校报道,这个时间点再使用录音文件,他也可以适当撇清关系。接下来,他给顾北拨了个电话。顾北是谢富丽这边隐藏最深的一条线,当初郭小洲把他推荐给了谢富丽,双方一拍即合。而且谢富丽从没在公开场合或者资源方面为顾北说过话。在外人眼里,顾北走的是省厅高层的关系,和青山当地领导层没有什么瓜葛,远离地方派系倾轧,反而使得他披上了“清白”的身份,屡次在夹缝中得益。短短一年时间,他便担任了青山市公安局副局长、局党组成员、青年区公安局局长,在青山也算得上权倾一方的人物。顾北很快接通了他的电话。“郭书记,你升职还没请客呢?”郭小洲笑道:“顾哥,你可是连升了好几次,一次客都没有请呢。”“哈哈!”两人同时在电话里大笑起来。“好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顾北说。“我四天后要去省委党校学习,我想在离开陈塔前能和顾哥见次面。”顾北稍一沉吟道:“明天我查下工作安排,再给你具体时间的答复。”“好的!不打扰顾哥休息。晚安!”“嗯!见面再聊!”放下电话,车已经进入黄港市区。郭小洲回头看了看汽车后排座位。陈静秋静静地靠在高霜的怀里,睡得深沉!车内虽然开了暖气。但高霜还是脱下了自己的羽绒服盖在陈静秋身上。借着车窗外的霓虹灯,郭小洲看到了高霜亮闪闪的一对眸子。郭小洲轻轻喊了声“洛雪!”“啊……”高霜毫无意识地答了一句,然后伸手捂嘴,一脸的难以置信,把眼睛睁得老大地看着郭小洲,结结巴巴道:“你……你……知道?”郭小洲装模作样闷哼一声,“第一天我就认出了你。我不揭穿你,就是想看你究竟想搞什么名堂。”“郭哥,我没恶意,我我……我是正儿八经卫校护理专科毕业的,唱歌是我的业余爱好……我一直想感激你的救命之恩……”郭小洲举手,“过了,太高了,我可没救你的命。”高霜恢复了平静,很认真道:“是救命!如果那一晚没有你站出来,我就等于死去。”郭小洲没太听明白,他挑眉道:“你自己选择的职业,应该会评估你的职业风险系数?”“在那样的圈子里,有些场合是必须给人面子的……”高霜一副无辜的表情,咬牙切齿道:“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卑鄙无耻……”郭小洲刚要说话,他的手机又响,他一看号码,马上接通道:“小刚!”付小刚在电话里说,“查出来了,贺作雄的老婆的小舅子在私采河沙。”郭小洲一惊,“消息确凿?”付小刚说,“我前几天就打听到这个消息,今天才去证实。”郭小洲定下心神,“说说具体的情况。”付小刚便把他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贺作雄的老婆叫孙晓乔,弟弟孙晓剑。去年年末姐弟俩接手了铜钟镇的百利沙场,但经营不好不坏,直到今年贺作雄帮他们接了大桥工程的单子后,沙场的用沙量大增。但看着有钱赚不着,孙晓剑认识两个跑船的朋友,双方一合计,决定半夜偷采河沙。采河沙,需要开采证,而且现在基本不半新证,老证也到期逐步在取消。于是他们私自将两艘货船船改造成自吸自卸砂船,其中孙晓剑投资了三十万元,三人约定了利润分成。而且他们的行动很狡猾,并不是天天盗采,而是不定期的,半夜开采,雇佣了六名外地船员,和两名本地人专门望风报警。付小刚说,“据我打听,他们从春节后开始,迄今盗采了七个晚上,每个晚上进账二十万元以上。”郭小洲忽然对赵大奎说,“停车。”他下车后走到偏僻的路边说,“这件事情你继续盯着,该花钱就花钱,我给你报账。”“好的。”付小刚说,“要不要今天晚上抓他们一个现行?”郭小洲想了想,摇头道:“等几天。他们刚吃到甜头,不会就此摆手。”他接着又交代了几句,便返回车内。此后一路无话。车到华海御景园,高霜叫醒陈静秋。三人一起上了楼。开门进房时,陈静秋由于刚睡醒的原因,脚下不下心踉跄了一下,郭小洲和高霜同时伸手去拉她。由于高霜距离陈静秋近,她伸手稳住了陈静秋,以至于郭小洲急着伸手,却结结实实摁在了陈静秋的胸前。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但郭小洲仍能感受得到她惊人的尺码和弹性。他一见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连忙缩回手,却又在甩手的过程中碰到了高霜的大腿中央部位。陈静秋羞红了脸,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人。高霜的反应就不得了,一张玉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瞪着郭小洲气急败坏地道:“你……你……”郭小洲马上联想起“洛雪”在似水年华的泼辣劲,连忙后退两步,“我想起来了,还有个事情要找人谈,你们先休息,我一会回来……”说完,不顾高霜的抗议,灰溜溜下了楼。下了楼,却不知去哪里,在小区晃悠了几分钟,抽了支烟,抬头看向不远处陈塔新区的几座福利楼。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你在家吗?好,我马上过去坐会。”放下电话,他直奔任茜的楼房而去。当然,过程有些偷偷偷摸摸,扯起衣领挡住脸,担心被人看见。上楼,来到任茜的房门前,他轻轻一敲,门却徐徐滑开。任茜披着厚厚的棉睡袍,伸手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还不快进来!”任茜的新房,郭小洲来过一次,不过那是她乔迁新居时和杨士奇叶南川他们一起来的,单独前来,这是第一次。看得出任茜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边紧捂着睡袍,一边问,“怎么忽然想起来我这里?”郭小洲压低声音道:“没想吵醒你……”“没事儿!”任茜大大咧咧挥了挥手,“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热茶?”郭小洲忽然打了个呵欠,“你被窝还是热的吧?”任茜脸上一红,还没来得急说话,便被郭小洲一把抱了起来,直接走进她的卧室,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任茜睡袍里是短小精悍的真丝睡裙,被他这么往床上一摔,睡袍滑落,露出两边圆润洁白的香肩和大腿……任茜一阵哆嗦,却仍然强忍着帮他拖去外衣裤,两人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她依在他怀中,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又伸手摸了摸他下面,嗔声道:“你今天不太正常呢?”郭小洲自知理亏,晚上和谢富丽在山顶车震一番,本身没有什么欲望,但回到家门前被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给刺激了一把,现在又搂着热乎乎的她,没反应才怪。他打了个哈哈说,“不是抱着你便来了精神嘛。”“是不是呀?”任茜可不是生涩新嫩,她翘起玉鼻哼哼道:“我闻到你身上有香味……”见过小洲要张口解释,她笑了笑道:“不管你啦!甭解释。”郭小洲有些尴尬地嘿嘿一笑。他也不想说假话,任茜的优点就是这么的善解人意。“我是不是好倒霉?居然会遇上你。”任茜一边抚摸着他的胸膛一边喃喃道。“后悔了?”任茜摇头,“傻瓜!”郭小洲搂着她,很舒服地闭上眼睛,“我下星期去党校学习,区里就交给你了……”任茜抬起头看着他,“易勋呢?还是放任不管?”“放任不管是不负责任的,我在区里,他若出什么事情,我也有责任,而且也脱不了干系。我若不在,呵呵!出了问题,就是他一个人的事情,省领导再怎么也不能往我身上扯了吧。”任茜说,“你有计划?”“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