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在冯·施耐德辛辛苦苦解剖尸体的时候,路明非版苏越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百鬼夜行版苏越——准确来说,是站在他身边的贞子、莹草爸爸、八尺大人、骨女、烟烟罗、雪女,发出实名羡慕的叹息。“卧槽!为什么我的金手指是变成咸蛋超人,而你却得到了能召唤小姐姐的系统?”“着什么急啊!既然都遇见了,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百鬼版苏越笑着伸出手,和路明非共享了记忆与金手指。然后——“卧槽!这玩意儿还要自己升级?”想想对方那已经3级,能召唤六个小姐姐的百鬼系统,再看看自己这可怜的只有1级的系统,白送出去一个神光棒印记的路明非感觉自己亏了一个亿!……当百鬼版苏越从昏迷中醒来时,感觉自己的头烫的厉害。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软软的倒在一张木板床上。他头晕目眩,仿佛整个视野都在转动。苏越重新闭上眼,用尽力气才发出了些许微小的声音。“有,有人吗?”砰!颇有些年代感的木质房门被打开。一名穿着既视感十足的灰色棉大衣,脚上还有绑腿,头发相当短,脑袋上还有戒疤的男子走了过来。“呦,醒了?来把这药喝了!”他手里端着一个陶碗,以一点都不温柔的手段扶起苏越的脖子,将药慢慢往他嘴里倒去。真苦!喝着这药,苦的苏越的舌头都麻了,整张脸都皱成一片。好在那短发男青年又倒了碗水让苏越喝了,稍微压了压苦味。“喂我说,你……哎?”放下碗的短发青年正要说些什么,却看见苏越喝了药之后又沉沉睡去,不禁无语的摸了摸脑袋。……等苏越再次醒来,天色已晚。房间外传来清亮的虫鸣。他是被打呼声吵醒的。感觉身体恢复了些力气的苏越转头看去,那是今天中午看见的男青年。他就这么把两条漆都破了的凳子一摆,身上一张薄毯一批,直接躺在两条凳子中间睡着了。苏越明白,自己睡的可能就是人家的床。他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少天,只感觉起来后饿得发慌。苏越看了看周围,一点吃的都没有,只有一碗水,便打算起来喝了。没想到他这边一撑手,掀开身上厚厚的被子打算起来,木质的床板就开始嘎吱作响。而短发男青年听见声响,一对明亮的眼睛立刻睁开。看着正要从床上爬起的苏越,他露出憨厚的笑容,连忙过来扶住。“你醒了?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了!”他扶着苏越靠在墙上,把水端了过来,又从一个挂在旁边的布兜里拿出一个冷馒头。“饿了吧?你三天没吃东西。这是俺留的馒头,快吃吧!”“谢谢。”苏越虚弱的向对方道谢,拿起馒头对着水就啃。虽然这馒头已经冷了,硬了,味道不好吃了。但苏越现在饿得慌了,有点东西垫肚子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要求这么多。就着一碗水干掉一个馒头,虽然还是很饿,但苏越有了心思打量周围。这里是间相当老旧的平房,大部分地方都露着砖土痕迹,只有两面墙上刷了墙灰,还都只刷了一半。房间里除了用土搭的床,只剩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别无他物,就连苏越身上的棉被都不怎么厚实。这让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该不会是被人贩子给拐卖到哪个山区来了吧?就算要拐卖也应该是拐妇女儿童,拐我这么一个苦逼又没钱的网络作者干什么?在疑惑中,苏越对那感觉有些熟悉的男青年问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独立团驻地,俺是团长的警卫员魏大勇!”魏和尚的眼神往桌子上瞟了一眼——那里是从苏越身上脱下来的衣服和裤子——好奇的对苏越问道。“政委说你身上的衣服料子很少见,可能是国外的,应该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知识分子。这冰天雪地的,你怎么会就穿着一件单衣倒在路上?该不会是被胡子抢了吧?”“独立团?魏大勇?”我说这人长得怎么这么熟悉呢!这不是亮剑吗!我这是拍戏呢还是穿越了?苏越茫然的在屋子里看了看,完全没发现有摄像头的痕迹。再想想如果是拍戏,那自己昏过去了肯定是在医院,由漂亮的护士小姐姐照顾,而不是魏大勇在旁边看着,顿时悲从心来。淦!我笔记本里200G的文件还没删呢!这种类型的死后留名我才不要啊!情绪过于激动外加身体虚弱,苏越很快就又睡了过去。魏和尚看着没几下就倒了的苏越,有点无语的撇了撇嘴,扶着他又躺好,自己也接着睡去了。……又是三天过去,苏越的身体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穿着一身这个时代的大棉衣,端着一碗稀饭,拿着一个馒头坐在一尊垒了一半的土墙上,一边吃一边讲故事。在他前方坐了一圈又一圈,好几十个来听故事的八路军战士们。“……上回说到,那孙悟空大闹天宫之后,被如来佛祖压进五指山,一关就是五百年。这五百年时间里,他吃的是铜汁铁丸,只有偶尔一些住在附近的放牛娃路过,会给他带几个酸不拉几的水果,却已经是最好的慰藉……”隔着几十米的地方,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和政委赵刚。他们和普通战士们一样,早上吃的是一碗稀饭,一个馒头,同样在听苏越讲西游记。“这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就是我老李也只在赶集有人唱大戏的时候断断续续听过一些。听他说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李云龙脸上带着农民似的笑容,上一句还在夸苏越,下一句就又问道。“和尚,他和你住一个屋你问出点什么来没有?”“报告团长,有一点。”想起这些天苏越在生活中展露出的一些特点,魏大勇想了想。“他的很多习惯和俺们不大一样,一些常识也不太知道,但却总能说些俺听不懂的话。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明觉厉!”“不明觉厉?”赵刚眨了眨嘴。“呵,这个词还真是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