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的哨声刺耳尖利,能在夜空中传出很远。听见这哨声,许多还在沉睡中的鬼子条件反射性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发生了什么?”“敌袭?”他们满脸惊色,很多人衣服都来不及穿,只着一件单衣,拿着放在床边的枪和手雷就成建制的往外面冲。结果外面黑漆漆一片,一点火光也无。既没有枪声又没有炮神,让很多刚刚还紧张不已的鬼子,立刻茫然起来。等肾上腺素的作用散去,这大冬天呼呼的冷风一吹,好些连鞋都没穿的鬼子浑身发抖,骂骂咧咧的回房间穿衣服。“怎么回事?是谁吹的哨子?”在一片吵闹声中,虎亭据点的指挥官只披着一件大衣出现了。他从半夜惊醒,听见敌袭哨后满身都是冷汗,还以为是李云龙的独立团打过来了!“这里!在这里!”“泽口医生,泽口医生快来啊!小丸君他不行了!”听着两个巡逻鬼子的呼喊,其他鬼子终于凑了过去。花了不小力气,他们才把淹死在井里的小丸君拖上来。此时,小丸君的尸体苍白一片,冰冷无比,口鼻中还不断有井水渗出,死因一目了然。尽管对于这两个蠢货的行为,虎亭据点的指挥官很生气。但不是李云龙打过来就好。而且死人了,也可以理解。不过,当他问及小丸君的死因,脸色顿时铁青一片。啪!这鬼子指挥官一巴掌打在两个巡逻的鬼子脸上,怒声呵斥。“蠢货!这大冬天的晚上,又是在军营里,怎么可能会有全身湿漉漉的本国白衣女人!你们这些家伙就算说谎也要动点脑子!”“可我们确实看见了啊?她说的还是家乡话,听起来是关东那边的口音。”等热血散去,两个鬼子确实发现不对。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对视一眼,十分惊恐的说道。“如果不是人的话,那我们昨天晚上遇见的是什么?”还别说。就算是9102年都还有很多人相信神神鬼鬼的存在,何况是现在?看着因为两人的话语,周围的鬼子也慢慢露出畏惧和害怕的神情,指挥官气不打一处来。他们横穿了大海离开家乡,为了帝国在陌生的土地上战斗,士气本就会受到影响。再加上最近李云龙不时就来骚扰虎亭据点,军队的士气已经相当低了!如今这两个人又弄出了这种事情,不严惩他们,接下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八嘎!”他又是两巴掌,啪啪甩在两个鬼子另外半边脸上,神情阴沉。“是不是你们两个溺死了小丸君,故意说成这样想要逃避军法?为什么我们住了这么久都没碰见白衣女人,只有你们三个遇见了?”听见指挥官这么说,其他刚刚从床上爬起,脑子还不太好用的鬼子们醒悟过来。对啊,他们又不是才来虎亭据点。都来了这么久了才发现有鬼,那也太奇怪了。比起这种奇奇怪怪的方向,还是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溺死了小丸君,然后谎称是鬼怪作祟更靠谱一些。意识到指挥官的杀气,看着对方紧紧扣住指挥刀的右手,两人的脸色愈发苍白。就在指挥官下定决心,要杀掉这两个家伙以正军心时,在他身后,好几个鬼子突然发出惊呼。“啊!”“那是什么?”“女人!”指挥官猛地转头看去,发现在刚刚将小丸君抬出来的井中,一个白衣女人掀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对着众人妩媚一笑。这女人很漂亮。在这群陆军马鹿看来,如果能得到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减寿十年,二十年都愿意!但这个时候,在两个鬼子刚刚说完‘鬼’话的时候看见她,鬼子们不仅不感到热血下涌,反而全身冰凉,冷汗直冒。砰!有人条件反射性的对那女人开枪。子弹从她身上穿过,却连一点血花都没有带起。白衣女子中弹后,十分幽怨的看了众人一眼,一个翻身,普通一声坠入井中。然后,两个巡逻的鬼子声音颤抖的说道。“就是她!就是她把小丸君拖进井里淹死的!”“八嘎!”尽管自己也怕的要死,但指挥官还是强忍住罗圈腿的颤抖。他用力拽下一个鬼子身上的手雷,拔下拉环就往井里丢去。轰!手雷在井水中炸开,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其中水花击腾,砖石崩裂。甚至连地面都震了震。虽然虎亭据点里没有几口井,但就算这井没被炸过,死过人的井水之后肯定也是不能喝了。等爆炸声渐熄,指挥官点了两个人过去看看。在浑浊的井水中,他们用水桶捞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然后,指挥官做出了结论。“不管那是人还是什么东西,在手雷下肯定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巡逻的人手加倍!”……然而,第二天晚上。砰砰!凌晨两三点,鬼子睡得正香的时候,有经典三八大盖的枪声传来。虽然没有人吹敌袭哨,但枪声可比哨声好用多了。有了昨晚的经验,鬼子们一个接一个跑出房门,直奔水井而去。包括指挥官也是一样。虽然昨天一手雷过后,他宣称已经解决事态,但别说是其他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今天晚上他甚至没睡,和衣坐在火炉前,就等着有事情发生。当大家赶到现场,意外的发现出事的并不是昨天晚上的水井——而是虎亭据点内的另一口井。他们跑过去,看见三个鬼子倒在地上,身上还留着枪伤与鲜血。鬼子们先是一惊,然后又舒了口气——被枪打死只是证明有人潜入进来,和鬼无关。然后,一枚可爱的香瓜手雷蹦蹦跳跳的从水井里飞出,掉在了指挥官面前。从井里露出一个脑袋的贞子:^_^指挥官:(≧口≦)轰!火焰与爆炸将那指挥官吞噬。他和几个周围鬼子残缺不全的尸体随着气浪半空而起,然后啪的一声落地。砰!炸死指挥官后,贞子趴在井口朝外开枪,立刻又打死一个鬼子。其他鬼子连忙还击,而贞子却把枪一丢,噗通一声沉入水井,再度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