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过后,王况等人回到孙二帮着安排好的住处,这才看到黄廿正带了三丫头也在呢,三丫头一见王冼,脸一红就躲进房去了,黄廿搓搓手,不安的道:“是四娘说,三郎这一到房陵,搞个不好就是三年五载的,正好富来客栈那边也安顿下来了,如今孙东家也算是威望有加,就着了某带着三丫过来房陵帮忙。”
王况心中一动,也对啊,王冼的年龄,按大唐律是可以结婚了的,如果真的按黄廿的说法,王冼要在房陵呆个几年不回去的话,即使王家没有悔婚的意思,那也架不住祝四娘子心有疑虑呀,毕竟王家现在的地位不同往日,就是换了王况自己,如果和祝四娘子对调个位置,说不担心,那是骗鬼。
既然孙铭前把黄廿派了来,那说明富来客栈那边应该是安排好了的,所以也就不用担心,不过这么一来,在房陵可就有两个管事了,还好,李管家等到筹备完了后,就会和李管事汇合了回到长安去,那么,黄廿留在房陵负责分号,孙二呢,则全心全意的为王冼打点生活,也不算浪费。于是就笑道:“正好呢,我还想写信回建安要人,你来了正好,先歇段时间,等过后,就管起这分号来,嗯,干脆,把四婶也接过来吧。”
“让某管分号?这不是有李管家在么?某在旁帮帮忙就好,真要管,某可没这本事。”黄廿见王况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心也就放了下来,但一听要他管个分号,这下就坐不住了,他在建安,也不过做过管事而已,这么大的分号丢给他,他一时转不过弯来。
“李管家只是负责筹备而已,等这裏一切都归拢了,他要回长安,自有他自己的事情,你也莫担心,不还有孙二在呢么?有什么要孙二帮忙的,就开口,他要敢推脱,看我不踹死他。”李管事兄弟的事情,还是不能这么快的露出来,最后能不能露还要看李世民的意见,如果李世民不想让王况更风光,可能自己还要帮着抹去李管事兄弟曾经在林家干了二三十年用人的历史去。
“哎哟,小东家您冤枉某了,黄管事若是请某帮忙,那是某的福气了,哪敢有半点推脱,真要有推脱,也不用小东家您敢来房陵,某立马就在房梁上挂根绳子,一勒就成。”孙二笑嘻嘻的,用手比划着脖子,然后眼一翻,舌头一伸,逗得就听得房门那“扑哧”一声,却原来是三丫头躲在那趴门缝偷听呢。
“咿,孙二,你明天赶快安排人去接四婶过来,这卤味的做法,还是需要四婶来讲的,还有,把路人甲和路人乙这俩活宝也叫过来,现在建安没他们用武之地了,可房陵却是能让他们一展身手的,这俩活宝的绝活,可不能浪费了。”见到孙二这搞怪模样,王况突然想起了路人甲和路人乙来,这俩家伙就是个包打听,经常是街头巷尾的到处乱蹿,如果有他们在,或许能从房陵当地人,尤其是那些经常来县城里卖猎物的山民们口中听到一些线索。
孙二并不知道王况的心思,还以为王况要那俩活宝来是又要行那建安的策略,给房陵分号打那个什么广告呢,就道:“那这兄弟俩来后,是不是让他们经常到各地方去转转?”
“嗯,给他们兄弟俩配马匹,对了,干脆就在房陵给他们开个皮货店罢,赚了算他们的,亏了算咱们的,这样他们也好有个身份。”肯定是不能把这兄弟俩挂到自己的名下的,要是他们有个营生,外人就是知道这俩活宝是来自建安也没什么,建安人跟着自己家乡出来的郎子来谋个营生,这很平常,要不,怎么会有乡党一说呢,那自然就是本乡出了什么人物,大家就都会聚拢了过去。
这事也算不上什么机密事,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让这兄弟俩打打广告,这早已经是富来客栈众人心中接受的理念,而且效果也是很明显的。而这兄弟俩知道自己喜欢听些奇闻趣事,也总会想着法子的收罗。
不过房陵分号如今也算是建林酒楼和富来客栈共同组建的培训机构,再叫建林酒楼就不东家妥当,孙铭前不会有想法,孙嘉翰和孙嘉英也不会有想法,但难保他们的后代不会有想法,防患于未然是必须的,好在现在建林酒楼和富来客栈虽然都不是王况直接管,但等于都是王况说了算,改个名也容易,就算是两家酒楼共同出资组建的吧。
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房陵分号就被懒人王况用建林酒楼和富来客栈各取了第一个字,叫建富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