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微微一凝,望着那寒气森森的剑尖,赵歌体内元气猛然一涌,正欲避开,然而,那快速刺来的长剑,却自己生生地止住了,停在了离赵歌胸口一米左右的位置。
前方握剑刺来的女弟子,那美艳的小脸上,迅速浮现起一抹惊艳之色,那如黛的纤眉,急促的跳了跳。
“东门嫣!”
赵歌也看清了眼前的这名女弟子,不由得错愕地张了张嘴,想不到自己伤好之后,第一个遇到的,又是这个小妞,还真是冤家路窄,只是紧接着,他又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妈的,真是死性不改啊!”
原来这石拱桥中央拱起的顶端,一直都是东门嫣修剑的地方,以前的赵歌,最喜欢来这裏纠缠她了,现在的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也来到了这裏。
望着眼前这名俊美的让人窒息、嘴唇上一抹淡淡性感胡子的少年,东门嫣手中的长剑,陡然一滞,再也无法刺出半分,心中惊呼一声:“这是谁家的少年?这帅的,也太过分了吧?”
更要命的是,眼前的这名少年,她还隐隐觉得有些眼熟,但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原先的赵歌性子太过恶劣,成天没事走就走伪娘路线,穿的大红大绿,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本来的面目完全被掩盖了,与现在的形象完全若判两人,所以即便眼前这个就是以前天天纠缠她的赵歌,她也无法辨认的出来。
冯波天,也算是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也正是他的那份潇洒,深深地拴住了东门嫣的一颗心,但是冯波天的样貌与眼前的这名少年比起来,还是逊色的不是一点两点。
哪个少女不爱美,瞧得眼前如此一名俊美的少年,东门嫣手中的长剑,又如何还刺的下去。
“你是谁?居然敢这么胆大的闯进我天外楼,偷学我宗中的剑法?”
瞧得眼前这名俊逸的不像话的少年,东门嫣微蹙了蹙秀眉问道,只是那语气中,却明显少了一丝底气。
此时,其他的天外楼女弟子,也都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在看清楚赵歌的模样之后,皆都脸露惊艳之色,如此丰神玉姿的少年,她们还真从未见过。
“咦,这么俊俏的少年,我看不像是来偷看我们宗中的剑法的吧。”
“是呀,是呀,我看也不像。”
一众天外楼的女弟子,当即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了开来,伸出一根根的青葱玉指,对着赵歌指指点点,如此一个俊俏的少年,若是真的来偷学她们的剑法的话,简直会让她们心碎。
“喂,你到底是谁?闯进我们天外楼来,又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东门嫣举着长剑,直直的指着赵歌胸口,说实在,她也非常不愿意相信这个俊俏少年,是来偷学天外楼的剑法的,所以她的眸子,紧张得一眨不眨地望着赵歌。
瞧得这帮天外楼的女弟子居然不认得自己了,就连东门嫣都没认出来,赵歌不由错愕地张了张嘴。
当然,最初东门嫣为他把脉时断定他最少必须三个月才能好的,谁想他仅仅才一个月便好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现在的赵歌容貌与气质都彻底变了,所以东门嫣会认不出他来,也属正常。
淡淡望着东门嫣这个杀自己的帮凶,赵歌微微一笑道:“你误会我了,我的名字叫葛照。瞧得这裏湖光山色,风景如画,我便情不自禁的走了进来。”
“山外青山楼外楼,仙湖剑舞映光波,暖风熏得游人醉,剑舞美人百花羞。”
轻轻挡开东门嫣指在自己胸口的长剑,赵歌将那首古人的诗篇又改了一遍,随口吟了出来,便漫不经心的欣赏风景而去,那风骚的模样,比那些吟游诗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手中少了一把梅花折扇。
“呼……原来,只是个误闯进来的风流才子而已。”
瞧得赵歌那一身的无限风骚,众天外楼的女弟子,皆都暗暗松了口气,同时,那一张张晶莹的脸颊上缓缓浮现起一抹淡淡娇红,灵动的眸子,皆都有些脉脉的望了赵歌一眼。
因为赵歌的最后那句诗,显然是在赞美她们的,她们一舞剑,让得百花都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