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薄薄的内力流转其上,漓烟顺着来势一转,待得看清了手中的来物之后,眉头轻轻的扬。
一个金色的小瓶,光华璀璨,赫然而上。
墨黑的眸中一抹异色闪过,凑近了鼻尖,立刻,一抹淡淡的异香流转。
瞬间,眸中的光彩,陡然大盛!
地心髓!
一滴能长百年功力!
惊喜过后,随即而来的是通身的暖。
天才地宝,向来都是有着极凶之物守候,这地心髓,稀有的程度几乎是万中无一!
这其中危险,她不必多言。
如今梵香给她的这一瓶,她何德何能?
“为何?”
微微的沉寂过后,便是一点点的敛了通身的气势,一双墨眸,满是璀璨。
她有何值得他如此待她?
“有何为何?想做便做,我喜欢。”
挑了眉,梵香亮光到极致的眸中一片理所应当。
她这是何话?他愿意给她便给她,他的女人,他不护,谁护?
到底是他喜欢就好。
漓烟微愣,随即却是缓缓的弯了唇角,刹那间,惊心动魄。
是了,他是何人?
他是帝梵香,是那个前世今生唯一一个会在危险时让她在他身后的人,亦是前世今生唯一一个让她相信的人。
她到底是傻了。
“如此,我便收了。”
缓缓的点了点头,漓烟没有拒绝,没有客气。
她明白,这便是梵香的性子,如此的霸道,却又是藏不住的暖。
这样的男子,她何德何能能够遇上?
只愿今生,她值得他如此对待。云淡星高,暮色高悬,夜色掩盖下白日的喧嚣,皇宫中,却是点点暗流汹涌。
今日,白袍男子所给他们带来的震撼,无与伦比。
“凤漓烟,尊驾,天辰国君有请。”
一声夹杂了念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内眉头轻挑,墨黑的眸中一抹异色闪过,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果然还是来了么?
这涉及了三国之间的平衡,他轩辕中长,倒是好快的手脚。
起了身,敛了神色,小脸上恢复了一片平淡。
倒也亏了这梵香不在,要不然按着他不屑于拐弯的性子,她倒还真不知如何让他面对这天辰国君!
拉开了门,望着门外的来人,眸底的神色,凛冽渐起。
“他不在,就我一人。”
声音不大,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
天辰皇宫中,气氛隐隐的压抑躁动。
“今日的白袍尊驾,各位家主可有什么看法?”
高台龙椅上,轩辕中长皱了眉头,深黄色的眸中满是凝重。
今日,这白袍男子,给他的感觉,不对。
他总觉得这男子,在哪见过,竟是如此的熟悉!
“虽说是黄色高阶,可是给老夫的感觉,深不可测。”
大殿中,东方莫轻拧了眉,苍老的眸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色一点点的深。
“这事该是问凤家主才对,他想必该是知道的比我们多,毕竟这凤漓烟,可是凤家的人!凤家主的人果真是好本事,如此尊驾竟然都有同凤家有联系,倒真是让老夫开了眼界!”
语调微扬,声音洪亮,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挖苦。
说这话的自然是慕容河,他们青桑国,早就同天耀国暗中不和,这事乃是众所周知。
如今,这突然出现的白袍男子,自然是给了他极大的危机。
若是这白袍男子真的同凤家有关系,那么他们青桑国,定然有危险!
今日,他定然是要激一激这凤绝羽,让他老老实实的说出这白袍男子的背景!
慕容河的话一落,大殿之中,所有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未曾说话拧着眉的凤绝羽,各色暗光闪动,意味不明。
他们无论是何人,亦或是何身份,今日,这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弄清楚,这白袍男子,究竟是谁,又究竟属哪国所有?
大殿上,微微的沉寂。
“老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