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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怔了怔,亦是弯起唇角,轻轻一笑,“苏墨沉,是不是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要像你一样,视我如草芥,你才满意?”
男人一震,抿了唇,不语,大手轻拂过她的发丝。
动作太亲昵,千城有些不适应,特别是他的这个动作让她又禁不住想起那后花园中,他轻轻将女子的碎发顺到耳后的情景,心中顿时一阵抵触。
原来,他们之间的隔阂早已在无形之中形成,不想起并不表示不存在,只是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发霉、腐烂。
“苏墨沉,你的危机也已经解决了,我走的时候匆忙,也没有跟朋友说,我还要回……”
“哪里也别想去!”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已经被男人厉声打断。
千城怔了怔,又觉得好笑,这是做什么呢?这个样子就好像有多舍不得她似的。
“你为何要这样?如果是担心像这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大可以找个什么理由,一纸休书休了我,别人也定不会再拿来做文章。”
“你休想!休想再离开!”男人绷直了声线,却依旧难掩声音的颤抖,千城只当他是因为盛怒。
微微苦笑,她不明白,他不爱她,却要禁锢她,他对她不好,却又不许人家对她好。
难道她就活该低在尘埃里?
“苏墨沉,你不爱我,既然你不爱我,就放了我吧!”
男人垂下眸子,看着她,一瞬不瞬,黑眸中,流转着万千光华,激涌着万千情绪,他似乎有些不相信,不相信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爱?!
多么奢侈的字眼!
他不懂!
“当初,是你硬要闯进我的生活不是吗?”他睨着她,秋水淡淡。
千城突然就暴躁起来,为硬要二字,也为他的态度。
是的,当时,是她硬闯了进来,可这并不表示,他就可以肆意挥霍她的爱。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萧寒,不是因为他长得一张和萧寒一模一样的脸,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对吧?
“我那时不懂事,而且也已经为自己的不懂事付出了代价,不是吗?”
男人一怔,抿了抿唇,强行压住心头的躁意。
“反正,事情由你挑起,就由不得你说结束!你自己要闯进我的生活,就别想说走就走!”
千城苦笑,突然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一句网络流行语。
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决不允许你在我的世界走来走去。
是这样吗?
这样霸道的禁锢又算什么?
“苏墨沉,我是人,我有思想,我有感知,我有手有脚,你知道的,如果我想走,也由不得你说不字。”
苏墨沉心口一撞。
自从她突然出现在刑部大堂里,他的情绪就一直如同一弯绷紧的弦。
他欣喜又狂乱,无措又绞着一丝惶恐,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情绪的人,所以,他不明白一个人的情绪为什么可以如此复杂?
有着回忆的甜,离别的苦,失而复得的欣喜,却又端着得而复失的害怕。
终于,在听到她说“由不得你说不字”时,那根绷紧的弦“嘣”的一声彻底两段。
他将她从怀里拉出,吻上了她的唇。
凌厉的、霸道的、吮.吸揉捻,带着贪恋,绞着薄怒,似乎渴望了已久,又似怕再也不能。
直到两人都粗噶了呼吸,直到千城厌恶地伸手蛮力推他,他才放开了她的唇,复又将她揽进怀里,“你就真的那么想离开?”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响在马车狭小的空间里,让千城一震。
“是!”她口气笃定。
他的爱她要不起,他也不会给,他要给的是另一个人。
既然如此,她便不要了。
他以为男人会生气,没有,他只是深深地凝着她,一瞬不瞬,一响不响。
四目相对,彼此的眸子便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