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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风进入厢房,快步来到床边,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
只见被褥上、床单上、千城的衣衫上,到处都是血,殷红一片。
刚开始,他以为是千城的,大惊,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那是另外一个男人的,是男人将自己的血和血蚁度给她的时候弄到了。
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人怎么会将血弄得到处都是,因为床上的女子已经痛得醒了过来。
眸色一痛,他上前,将女子抱在怀里,伸手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给她输送着真气,“千城,坚持一会儿,半个时辰,只要半个时辰就好……”
半个时辰后再将火莲、鲸鱼胆以及灵鼠肉煎熬成的汤药喝下去,就可以将余毒和血蚁尽数清除。
女子低低地呜咽着,大汗淋漓,全身汗湿,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可她还是紧紧咬着唇、浑身颤抖、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动静,似乎在强自隐忍。
“没事,千城,痛就叫出来!”
苏墨风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自己能替她挨、能替她受。
他难以想象,这个血蚁在那个男人身上那么久,那个男人又是怎样撑过来的?
今夜十四来找他,说苏墨沉寻到了另外两味解药,愿意交出来,只希望他不要告诉这个女人是他寻到的。
他很震惊。
这么些年,他了解苏墨沉,从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绝对不是。
但是这一次却有了如此举措,简直就不是他认识的苏墨沉。
由此,只能说明一点,他早期猜测的没错,这个男人已然知道了她就是千城,知道她恨她。
可是,四弟啊四弟,你可知道,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啊?
他不是圣人,他也有七情六欲,有的时候,他其实很嫉妒苏墨沉,甚至可以说有些恨他,毕竟,现在的她,即使恨他、恼他、怨他,也终是因为满心都被他占据。
而他却再也走不进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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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汤药喝完,将毒素和血蚁排出,天,已经蒙蒙亮。
虽然中间一直醒着,可千城的意识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也就是到这时,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愕然地看着屋里的狼藉,看着床榻上和自己的衣服上的血迹斑斑,又看看苏墨风,有些茫然,不知曾经发生了什么,在她解毒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你的血?”
苏墨风正在桌案前收拾汤碗,乍听这一句,动作微顿,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眸光微闪,静默了片刻,倏尔转过头来,对着她一笑,“折腾了一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千城眉心微拢,水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目光灼灼。
“这些是不是都是你的血?”她再问,并没有打算被这个男人转移话题就轻易放过。
她的嘴角还沾染着一抹殷红,在略显苍白的脸色下,显得特别的触目惊心。
他放下手中汤碗,走了过去,在床沿边坐下,抬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的唇角,黑眸深深地凝着她,薄唇轻启,“千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毒解了,彻底解了,你以后再也不用害怕月圆之夜了,以后再也没有谁可以通过这个毒药来控制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干净温暖,如五月的风。
千城怔怔地看着他,就像被蛊.惑了,突然,伸手将他的手臂抓住,迫不及待地撩开他的袍袖,在他白璧结实的手腕上,仔仔细细地寻找,一只没有,又找另一只。
苏墨风有些不明所以,微微拢眉,“千城……”
“不是你!”千城看着他,喃喃摇头。
她就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人用血喂她,就像曾经的萧寒一样。
对!一模一样!
先是用手腕喂她,后来直接用嘴,直接用自己的嘴吸血渡到她的嘴里。
在梦里,她使劲想睁开眼睛,想看看对方是谁,可是眼皮沉重如山,她怎么也睁不开,怎么也看不清面前那人的样子。
是萧寒吗?
可那个梦是那般真实。
伸出舌尖,她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轻轻吞咽了一口唾液,除了汤药的腥苦,还有一抹很明显的血腥充斥。
她知道那不是梦!
这个男人一定对她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