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感觉有被冒犯到，要不是最先的躯壳死于太帅遭上官懿嫉妒，也不至于第二个选择了平平无奇，到头来还要被嫌弃，工具尹乐实惨。</p>

尹乐走至桌旁替他研墨，询问：“你要写什么？”</p>

肖明叼着笔尾巴，含糊不清道：“嗯……休书怎么写？”隔了须臾又将笔在手中转了圈，道，“算了，我随便写吧，反正苏玲珑也不是什么文化人。”</p>

168内心冒出一串省略号，还没开口，肖明给自己辩解：“这不是辱骂雇主啊，我没有。”</p>

168失笑：“没想说这个。”</p>

他蘸了墨汁，没落纸上，先在自己手背画了个王八。</p>

“练练笔。”肖明说，“看，阿八，你的肖像画。我是不是很爱你？”</p>

尹乐作势要打：“我看你是皮痒。”</p>

肖明：“救命啊夭寿啊侍卫以下犯上啦！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等等我错了别别别，别————！”</p>

肖明哪里挡得住尹乐，或者也没打算挡，脸上多了两边各三撇猫胡子。</p>

肖明挣扎间外衣领口扯开半截，此刻自暴自弃一样仰在椅子上：“嘤，我不干净了。”</p>

168给他整理好衣服，顺带用系统的拍照功能把这张花猫脸记录存档。</p>

闹了半晌，一纸休书倒是很快潦草写完，肖明把它折好放在桌上，带着花猫脸睡了个香甜的觉，天蒙蒙亮时便起了床。</p>

“尹侍卫，”他被尹乐叫醒的时候睡眼朦胧，抓抓头发道，“我带来的那套男装呢，伺候本宫更衣。”</p>

“你要黑化了是吗。”尹乐从行李中找出那套浅青色的男装，先将人从床上捞起来，为他披上，“别人黑化穿黑衣，你倒是与众不同。自己穿。”</p>

肖明眼睛闭着，手已经动起来，伸进袖子系好腰带，听着尹乐说话觉得他言之有理：“你说得对，黑化就该有黑化的亚子，那我画个烟熏妆吧。”</p>

尹乐：“……眼圈黑，多半是肾亏，别人会以为你纵欲过度。”</p>

肖明半眯缝着眼，勾着唇懒散一笑：“那可就是尹侍卫你的错了。”</p>

尹乐替他束发的手一顿，自镜中瞧见他神情，难得地在心中说了个脏字。</p>

快些结束吧，这个世界的肖明，真是越发的妖孽了。</p>

过了一夜，船已行至灾区水域。</p>

此行沿江察看，到一处巡视一处，皇帝携皇后方至船头，燕升来报：“陛下，皇后娘娘，有灾民昨日起便等在岸边，联名请愿。”</p>

“请愿？”皇后往远处岸边瞧了眼，乌压压跪了一地，“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请什么愿？”</p>

“听他们言语，似乎……”燕升迟疑道，“与厂督大人有关。”</p>

皇帝听了这消息，看上去心情倒是不错，负手望了眼烟波浩渺的江面，道：“朕此行便是来听民声的。将人请上来，好好说说。”</p>

一老者被一少年搀扶而来，颤巍巍跪下，便开始哭诉起灾民所遭受的不公，将从筑堤开始地方官员的贪污，上诉无果官官相护不了了之，再到灾害发生后联名上书者被追杀，逃至都城也求助无门，事事虽皆为地方官所为，但背后靠山皆指上官懿。</p>

皇帝轻蹙起眉：“来人，将上官懿带上来。”</p>

上官懿被关了一夜，酒已醒光，全然不见被论罪的焦急之色，听闻后平淡道：“陛下，臣从未与地方官员私相授受。”</p>

老者见他否认，急道：“陛下、陛下，草民没有撒谎。”</p>

皇后道：“陛下，依臣妾瞧，将人捉了来对峙问问，不就知道了？”</p>

“陛下和娘娘有所不知，”旁边的少年道，“那狗官今晨于家中暴毙，死得蹊跷，消息都尚未来得及上禀朝廷，已是死无对证。然其家仆在书房找到一物。”他说着，自袖中抽出一信笺，“是督主大人将陛下行程提前告与他的信件，落款便是‘上官’二字。”</p>

上官懿蓦地冷笑：“刁民谎话真是信口拈来，究竟是何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来污蔑本官？本督从未与你们知府通过信件。”</p>

少年闻言，望向他从容道：“督主大人，草民似乎从头至尾没有提过与您私相授受的是知府大人。看样子，您心里头果然明白得很。”</p>

上官懿面色终于沉了几分。</p>

未待他再开口颠倒黑白，肖明便在此时着一袭青衫，卷着晨露而入。</p>

除去粉黛和红装的这副皮囊是个漂亮的清俊少年，他手捧奏折，眉间的肃穆神色将这张脸蛋添上几分英气。</p>

“陛下，娘娘。”肖明未曾将目光分与旁边跪着的上官懿分毫，目不斜视地行礼道，“臣，有本要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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