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昆拱拱手:“公子文雅,在下虽是个商贾之人却向来敬重圣贤之名,几位公子想要上三楼的情意我明白,也并非无故阻拦,但请不必急于一时,请几位暂饮几杯香茶,再做商榷如何。”
几人相视苦笑,就要答应下来。
这时四个人中除去谢临江,晏君如,曹宇之外李业唯一不认识的那人上前半步,咄咄逼人道:“商榷?我看莫不是要些银钱才能上去,你便直说又如何?几个臭钱我倒是不在乎,可前辈传世之作在此,赤诚锺勇之心天地可鉴,本该是琴韵茶香之地方才对得住在天之灵,却被你这等下流勾当沾上铜臭味,岂不让人寒心!”
“公子,公子慎言,公子慎言,在下绝无此意啊!”严昆一下慌了,这不知名的公子话说得太重。
“那便让我们上去!”那公子盛气凌人,言语中不留余地。
“这个,公子前先享用香茶,在说也不迟……”严昆左右为难,言辞闪烁。
“看来是真如我所言了!”那公子步步紧逼,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严昆根本无法应付。
站在他们身后的李业皱眉,谢君如是讲道理的,像一个读书人,他再想上去也恪守分寸,努力争取,而且说话温文儒雅不做作,这样的才子李业并不讨厌。
可那个不知名的公子一上来就扣屎盆子,而且非常狠毒,聊聊几句就给听雨楼扣上铜臭味的帽子。
李业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人都回过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李业问道,他比那不知名的公子高过足足一头,充满压迫感。那公子下意识后退半步,皱眉反问:“你又是何人,安敢如此无礼!”
李业盯着他,背手吐出三个字:“李星洲。”
这话一出所有在场之人下意识后退半步,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果然这三个字的杀伤力非同寻常。
不知名的公子也愣了一下,然后抱拳道:“在下,在下冢励。”说完才反应过来他不知不觉间气势弱了一头,恼羞成怒上前半步,抬起头来,可依旧被李业俯视。
冢励?李业想起来,不就是那天在望江楼隔着屏风骂他的人吗,还真是冤家路窄。
还没等他回过神,那冢励抱拳自信笑道:“不知世子大驾,我等失礼了,刚刚只是谈及这听雨楼有辱斯文,行不苟之事,故而愤慨。听说听雨楼时王府产业,那也正好世子在此请为我等评理啊。”
李业心裏好笑,这冢励一开口他就知八成,年轻人初入社会,学得一点皮毛就喜欢卖弄聪明,显摆手段,殊不知半桶水晃荡,小聪明会害死自己,上一个玩小聪明把自己玩死的好像叫杨修吧。
“好啊,那你说说看。”李业无视严昆的眼神示意,好笑的道。
冢励得意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