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州厢军……羽番南。”魏兴平不确定的道。
“正是,那羽番南是羽承安大兄长子,若是没父亲,关北毕竟是军事要地,肯定要新设节度使,到时一旦空缺,除去父亲,熟悉关北边防的就只剩下羽番南了。”魏雨白喝口香茶道。
“可羽番南只是新州厢军统领,向来遵从父亲统帅,没什么本事,让他揽大旗那不是不是摆明让辽人放下南下吗!”魏兴平急了。
她摇摇头道:“你太年轻,即使如此那又如何,难道让你上吗,到时你我不过是罪人之后,关北之地总要有人接管防务,有总比没有好。再说于羽承安他可不管关北是否安固,他想的只是自己侄子能否上位。”
“可恶!”魏兴平愤然扔下筷子也吃不下了。
魏鱼白无奈摇头:“我本不想跟你说,你久在关外,性情猛烈率真,不知京中权贵讲究的只是利益权谋,心有赤忠是好,但世事如此你迟早要懂的,以后少说些话,多动动脑子。”
“姐……”
“好了,大事我都会斟酌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这几天羽承安是不必去拜访了,反正去多少次他都会见,却绝不可能帮我们的。陈钰大人说得也对,他是做学问之人,这事也没多少说服力。关键就在何昭了,他为人刚直不止京中百姓,就是朝堂之中也有声名,他要是开口替父亲说话肯定有回转的余地。”
魏雨白说着有些失望的道:“但若说到分量这世上恐怕谁也比不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越大人,只不过他最近告病,又闭门不出,想要见比登天还难,这条路走不通。”
魏兴平突然眼前一亮:“姐,你还记得街上人们都说什么,说潇王世子李星洲差点把翰林大学士陈钰大人打死了,可皇上只是训诫几句,甚至还把相府的王怜珊许给他,是京都最大的祸害……”
魏雨白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父亲生死未卜,魏家前途不明,你还有心在乎这些街头传言。”
魏兴平连忙辩解:“不是啊姐,你想想看,若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呢?若李星洲真的打了陈钰大人,皇上没有责罚还把王小姐许给他是真的呢?”
“真的又如何,与我们何干?”
“如果是真的那说明皇上对他宠爱到了何种程度啊!如果我这么干父亲估计都把我活活抽死了,皇上真这么宠他的话与其去求臭脾气的何昭,直接去求世子帮忙说话不是更好吗!”魏兴平激动的道。
魏雨白一愣,皱眉想了一会儿:“你说得也有道理,若真是到了那种地步求李星洲说不定比求何昭还有用,不过始终只是街头传言,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还需查实才行。”
魏兴平激动的点点头:“那是那是,只要查三样,一是世子到底有没有打陈钰大人,二是皇上是不是真的训斥了事,三是皇上是否真的把王小姐许给世子了,如果三件事都是真的,那皇上对世子爱宠就真的无以复加了!”
“你说得有道理,问明这三件事很简单,直接找陈大人就行,他虽不肯帮我们说话,却也说要是有什么其他事情可以相助,问他这些肯定会说的。”魏雨白也觉得此事或许可行。
“姐,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魏兴平火急火燎站起来就走,毕竟这是他提出的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