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场,李誉藉着酒劲也唱起词来,比鬼哭狼嚎好不了多少,不过没人生气,酒一上头上面都不重要了。
到了最后,因为宵禁的缘故,田妃和皇帝先走了。
而他们这些皇子皇孙小辈最后才走,大家扶着楼梯慢慢下楼,整楼的人生怕出岔子都来帮忙,毕竟这些人都是皇子皇孙,不管是谁若在这出事大家都逃不开干系。
诗语亲自送众人到门口,路上他一直扶着李业,表现出关怀备至的样子。
众人互相告辞后,都上各自府里的马车,然后向着不同方向驶离。
诗语一直扶着他,走向停放车马的位置,后方芙梦楼灯火通明,王府的马车停在楼侧小巷中,转过拐角,光线被遮挡,两人顿时隐没黑暗中。
这时,李业突然一个踉跄,诗语扶他的手下意识放开了,可惜的是他一下子就自己稳住。
“世子没事吧!”诗语惊呼,然后连忙上前查看。
李业靠住身后冰冷的墙壁,揉了揉太阳穴:“好了,你也别装了。”
黑暗的小巷安静了一下。
“小女子不知世子此话何意?”
李业确实醉了,他是沾酒就难停的人,这毛病难改。
可熟悉了后世的高度酒,这个世界十几度的“好酒”还不至于将他轻松放倒,他还能理智思考,不过手脚开始逐渐麻木,反应开始迟钝,火气莫名其妙大起来。
“何意?”李业冷笑:“哈哈哈……老子这么跟你说吧,在我王府里,六个对我忠心耿耿的护院受了伤,一个小臂骨裂,差点报废终身,还有一个我最满意的下属差点没了命,那落石离他太阳穴不过几寸而已。”
李业说着一伸手将她困在手臂和冰冷的墙壁之间,女人下意识后退,可退无可退。
背部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她明明比李业大几岁,可却偏偏比李业小很多。
“最可恨的是,他们明明能把……把那几个狗屁国子监学生单手吊起来打,却怕给我惹祸甘愿如此,你知道这世上最大的悲哀是什么?有奋起之力,却还屈膝沉默不发活活溺死……”说着李业的火气更大了。
“抱歉,恕小女子愚昧,还是听不懂世子说什么。”诗语努力冷静的说。
黑暗中,李业看了一眼她妖娆的轮廓:“我还真没想到……把我王府害得这么惨的居然你这样的人,我就说鲁明那些国子监学生惹是生非,做点小坏事也正常,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可换做你似乎合情合理。”
“世子,若无其它事,小女子先回去了。”她的语气开始有些急促,可惜李业牢牢困住了她。
“让堂兄弟对我的记恨,找说书的散布谣言,激国子监学生到王府闹事……”李业喘着粗气说:“你,你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些,还真是……真是令人佩服。”说着李业打了个酒嗝,眼前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世子醉了,快回王府歇息吧,毫无凭证的酒后之言切勿再……”
“我问过田妈,说书的你请的,最近也常常会见国子监学生,你还如何狡辩,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