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
“谁都知道无心之言可信,可谁又知道哪些言辞有心,哪些无心呢”刘旭自信笑道。
“我还以为你让术虎干嘛好歹毒的计。”完颜盈歌道,看刘旭的眼神也与初时南下的鄙夷大有不同了。“不过若是没你,我不知道怎么应付。”她自言自语,一回头,发现刘旭早就进院子了,心裏顿时大气。
长春侧殿,酒宴早已撤去,皇后也退下,殿中宫女太监屏退,只剩汤舟为、包拯,伴几盆哔啵火红炭火暖手,皇上脸色不好,包拯满脸怒色慷慨陈词。
“当初平南王与金人斡旋,已让金国使确定下来,南京、西京两道归我景国,不止下臣,鸿胪寺全体官吏,还有汤大人都可以为证!”
皇上看向汤舟为,胖子连忙点头“确有此事,确有此事!”
“当初星洲也与我说了”皇上开口。
包拯继续道“本来事情说得好好的,只待两个月后,信使回来,就能签下盟约,之后平南王北上,临走前还向下臣交代,要对金国使把住口风,王爷怕他一走,金人改口,到时无人主持大局。”
“此事星洲也与朕说过,事关江山社稷,拓土开疆之大事,朕想也不会有人敢在从中作梗,故而没有声张。”
包拯义正言辞“皇上英明大义,可皇上还是太过以君子之心揣度世人,为一己之私而不惜扰乱天下者比比皆是,当时平南王才走没几日,朝中重臣出入驿馆如走朋访友,来去自如,许多时候连我鸿胪寺官吏进出都要等,加之都是位高权重的朝中大员,王爷不在,我等不敢冒犯,以致局势糜烂。
而偏偏这时候,十分蹊跷的金人一下知道王爷不在京城,暂时回不来,突然发难反悔,以致如今局面”
皇帝越听脸色越黑,指着汤舟为怒道“他呢,这个死胖子,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他是鸿胪寺少卿,但也是朝廷二品大员,户部使,三司首官之一!他若开口,谁敢造次!”
汤舟为吓得扑在地上,肥胖的身躯瑟瑟发抖,他就一墙头草,哪里做得了出头的事。
“没用的东西!”皇上斥责,随即大声高喊“来人,去传衞离!”
殿外的太监听到皇上高声,连忙去办事,不一会儿身着甲胄,虎背熊腰的上直亲衞指挥使衞离,也是皇上的亲信,左膀右臂,便匆匆进来。
“衞离,你即刻带人去驿馆旁边问问,最近一两个月,有没有人出入驿馆,着便装去,不要让人认出来,来去要快,朕在这等着。”
“遵命!”衞离领命,匆匆离开了。
皇上脸色难看,对汤舟为怒道“起来,别在地上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