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晚上你来我屋里,我教你怎么想那么多。”
“大混蛋,你休想,除非,除非你跟我爹说好了,还要,还要过门。”小姑娘低着头小声说,害羞的往后靠在他胸膛上,不似平日的大大咧咧。
冬日有时未必只有严寒。
厢军斥候,新军斥候,在他命令下骑马向北巡逻,时刻提防黑山贼,特别是江州北方几个县,因为这些县和黑山贼有世仇。
当初冢道虞年轻时围剿黑山贼手段狠辣,男女老少不留活口,很多兵源就来自江州北方的几个县,这几个县也对黑山贼恨之入骨,因为他们最靠近北上官道,是被黑山贼抢的最多的,杀贼时心中也觉得自己是对的。
而黑山贼被新官道断了生路,觉得抢官道是报复,是天经地义。
不管双方各有何种道理,但血海深仇是结下了。
蜂蜜烤出的兔子,肉香甜而有弹性,十分美味,小姑娘吵着明天还要去。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敲门声,有人高声道“王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小姑娘惊慌失措,连忙从他腿上跳下来,李星洲去开门,外面是新军军士,身上头上还有雪花,冒着热气。
“王爷,黑山贼抢了威腾!”他惊慌的道。
李星洲也一惊“哪来的消息?”
“太原府发过来的,冬月十五晚上,大批黑山贼夜里爬墙进城,足足有几千,还杀了十几个守军,运往的军粮被抢了!城里的粮仓也被烧了!”
“死伤如何?”他立即问。
“死伤不多,死了十七个守军,九个平民,伤了三十几个百姓,听说是贼匪放火烧粮仓的时候救火伤的。”
“几千贼匪,哪来那么多”李星洲自言自语。
“不知道,这是守城的校尉说的,他说冲进城的有上千,还有些在城外接应,他们就是衝着粮食来的,所以没怎么杀太多人。”那军士气喘吁吁的说。
“别急,慢慢说。”李星洲让那士兵休息,又让何芊倒水给他,然后慢慢道来。
根据他的描述,李星洲终于知道细致事情始末,这士兵本是新军斥候,在江州北边巡逻,遇到太原府的官家信使,那信使倒霉,马因雪太深,被埋在雪下的树枝绊了腿,走不动,差点困死山中,刚好撞见他,就托他把这十万火急的消息送过来。
冬月十五晚上
如今已经过去十几天,大雪封山,消息从威腾到太原,再从太原到江州,没有耽搁个把月已经算快了。
可李星洲却十分惊讶,哪来那么多黑山贼!
数千贼众!要知道以前黑山贼最猖獗之时,大伙的也就数百,过五百的已经算最大几伙,因为黑山贼是各处分散的寨子村落,各自占山为王,从来没人可以让他们部联合起来。
这下一下出来数千,是个十分不好的消息,这说明他们内部可能出现有能耐的人将这些人联合起来了!
二来就是他们到底如何攻入威腾的。
威腾又称威州,宁江府征收运的粮运到威腾,然后转太原,最后送抵三交重镇(代州、宁化、保德),有这些粮食,北方将士才能年年戍衞边疆,与辽人对峙。
这样的要地,居然被一伙土匪攻破,实在不可思议!因为城头有强弓硬弩,土匪按理说只有挨打的份。
思来想去,他也没什么可靠想法,只能等进一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