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诗语心事+你嫁了个王爷?!(1 / 2)

身边的家伙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向他说了许多事,很多是朝中辛秘,他却口无遮拦。

比如皇上有让他做皇太孙,和他说什么国家隐患之类的。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口无遮拦。”诗语小声道,心裏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萌动。

“没事,你不说出去就没事。”他不在乎的道。

其实从她早就猜出一些,之前皇上去江州,再到昨天宫中晚宴,这家伙一个后辈,却安排在首席,太子也不让出东宫,她就隐约猜到皇上用意。

否则他一个小小后辈,怎么可能坐上首席。

但历数他这一年多来所作所为,就是诗语想了也觉得不可思议,能上升到朝廷层面的大事就有三件,平南方大乱,与金国谈判,平黑山匪。

不管哪一件都出乎意料,这样三件大事,若是放在某人一生之中,也足够名留青史。

可这家伙,只用了两年不到,这是何等惊为天人,加之之前还救过皇上的命,看中他并不奇怪。

还有就是太子,连她自己也觉得太子这人不识大体,难成大事,虽她从未与太子有过接触,可光看他做下的那些事就如之前这家伙说过的,太子其人,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

没想他看人还挺准的。

这么想着,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胸有成竹,你夫君我什么事失策过。”他得意笑道。

诗语白他一眼,慢慢也习惯了,只是有些忧心的道:“豪强大族危害真有这么严重吗?”

那家伙难得不笑,严肃道:“本来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在于土地买卖,豪强大族一旦做大,就会不断兼并土地,普通百姓没地种,就会积怨朝廷,慢慢的到处乱起。”

“可百姓为什么不与大族豪强斗,却把气发在朝廷身上?”她还是有些不解。

“豪强大族一旦强大到某种程度,基本可以控制一方,朝廷官员到了地方若不与之合流,基本没法做事,东汉末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诗语点点头,史她自然读过,只是没想历史上的事居然会再次重演。

“再者就是,大族吞并田地,可能有威逼,但其实更多的还是利诱。也就是说,很多时候百姓其实是把地卖给大户的,只是没想自己卖地一时安逸享受,子孙后代怎么办?以何为生?

所以,他们不敢找大户闹,因为大部分是正经买卖,不占理。”

诗语觉得他说得有理:“那到底要怎么办。”

“最快的办法就是改税收方式,让大户按手中土地的亩数上税,田地越多,负担越重,就能减轻土地兼并。”说着他又摇摇头:“但是这招太急,,一开始就用肯定有很多人不满,一下就会跳起来。

所以做这事要跟温水煮青蛙一样,在不知不觉间将他们拿下。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修路。”

“修路?”诗语不解。

“嗯,而且不是小路,路既是攻击手段,也是抄底的手段。”他坏笑道。

每次见他这么笑,就知道有人要倒霉,诗语问他,“什么攻击,什么抄底?”

“攻击可不止用刀剑,用兵马,本王还有其它手段,只要路通,什么都好说。

至于抄底自然是最后的下下之策,如果我所有牌打完之后,他们还是负隅顽抗,到时就来硬的,他们如果敢反抗,再想弄一次吴王之乱,到时候我的新军,陆上有大路,沿海有大船,旦夕可至。”他毫不避讳的道。

诗语听他说完,觉得他心裏似乎有着很长远的计划,其实每次都是如此,他平日没个正型,可总比别人看得快,看得远,正是这样,他总是占尽先机。

也不知他脑子怎么长的。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巷口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吵闹声,她掀起马车帘子正去看,发现巷子深处,自家门口,父亲母亲还有弟弟正被一大圈人围着推搡。

“爹!你们干嘛!”她着急叫了一声,正要着急下车,身边的人却比他快,一下跳下马车,怒声道:“你们跟我来!”

身后七八人护院一下跟上去,因为他们这次回来带的东西多,所以多叫了些人手。

她眼见那家伙带着人气势汹汹上去,一下有了当初京城大害的气势,连忙也跟上去,生怕他惹事。

要是平时她不怕,可现在皇上才有那样的暗示,可不能出事。

可她还是晚了,那家伙一巴掌把气势汹汹的妇人打倒,旁边家丁也在嘈杂的哭喊中一下被王府的护院按在地上打,诗语只得连忙上去拉住惊慌的母亲,又安慰父亲和弟弟。

“艳儿,这位公子是”父亲一脸惊慌的问她。

诗语脸红一下,还是小声道:“他他是我夫君。”

见父母都呆住了,她也有些害羞,连忙解释:“之前他一直很忙,没在京城,所以没来得及跟家里说。”

见父母相视一眼,缓缓点头,她才松口气。

“那快让他住手吧,她家女婿可是朝廷大官!”

诗语叹口气,“没事,他有办法。”这家伙也太冲动了,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

几个家丁很快被打得站不起来,王府护院都是沙场出身,他们怎么可能是对手,被打一巴掌的妇人脸肿了半边,十分狼狈,可依旧还在大骂,想着叫他女婿帮忙,可一回头,发现自己年轻女婿已经瑟瑟发抖匍匐在地。

“下官下官见过王爷!”那年轻人连连磕头。

此话一出,瞬间把所有人惊呆,连自家父母和弟弟听了也大吃一惊,连忙跪下。

那家伙挥挥手让护院退下,然后又亲自回身,将她一脸懵逼的父母还有弟弟扶起来,才回头问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你怎么看出本王的。”他说话很冷,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没了与她独处时的不正经,奇怪的是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冲突。

“王爷,下官,下官是鸿胪寺门吏”那年轻人慌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