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一切都按照预先计划进行,如今最难的反而成了第一步硫酸制取,还有就是硝石和硫酸反应时对仪器腐蚀。
这是没办法的是,目前只能用这种办法。
而且王府一旦有能力制取硝酸,就不只是雷酸汞,日后硝化甘油之类的也可以慢慢尝试,早晚能够制取。
……
魏朝仁摸着城头青砖,远远看去,西北太行山麓,起伏延绵,巍峨耸立,此情此景,心中豪气蓬发。
向北,苍茫原野,炊烟袅袅,能隐约见远处山海关上金人旗帜在飘扬。
多少年了,多少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人,燕云十六州,终于,燕山府、涿州、易州、蔚州、安定都回到中原手中!
每当想起这些,他就忍不住登上城头,祭拜祖宗天地,告知他们后辈的壮举。
看着大好河山,他再次心潮澎湃,“来人,设坛,我要祭祀先祖!”
“啊……”跟在旁边的魏兴平一脸无奈,“爹,这月初你都祭十来回了……”
“逆子,说什么呢,祭祀先祖,就是每天十几次也不嫌多。”魏朝仁道,随即摆摆手,“罢了,你说的也有礼,确实有些多了。”
“你们这些小辈,不懂我们这辈人的期盼,几百年啊,燕云之地终于回来一半,哈哈哈。”说着看向远方澄澈天空。
魏兴平插话:“爹,怎么会不懂,你不从小就跟我们说,跟我们讲那些事,我又不是没心没肺。
这次也还好有晋王和他手下新军,不然这一仗估计又会无功而返。”
“是啊,此次新军以雷霆之势打败辽军,是老夫怎么也没想到的。晋王雄才大略,狄至刚果勇武,新军训练有素,都是致胜关键。”
魏朝仁才说完,儿子连忙在旁边补充:“父亲,新军新兵器,也是致胜法宝啊,那火枪,还有火炮你都看见了,数百步外取人性命,连甲胄都难防住,我们要是有这神兵利器多好。”
“说什么呢?”魏朝仁皱眉,看着儿子道:“没出息,人乃致胜之本,败了就是败了,难以取胜就是难以取胜,智略不周,习训不足,推脱什么兵器之事。”
“我又没说智略不重要,只是总归要是有新军的火枪火炮,关北军定会更厉害。”儿子小声反驳。
魏朝仁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新军是晋王心腹,就是皇上心腹,火枪火炮都是金贵玩意,耗费财帛,怎么可能落到我们边军手中。
那火枪火炮你也见过,加工精细,光是那作枪管的精铁肯定就千金之贵,更别说还要锻造得如此精巧细致,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新军不过一万五千人尚且,关北军加岭捷军,有五万多人,哪有那么多火枪火炮。”
见儿子失望叹气,魏朝仁又骂他没出息。
正在这时,亲兵匆匆上城楼:“老爷,京城来消息了,是枢密院的军令。”
“枢密院!”魏朝仁一惊:“快,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