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面对这样的关怀,两人神色动容,连忙作揖,外将在京城必须小心翼翼,没想皇太孙却如此坦诚呵护的待他们。
李星洲又喝一口茶问杨文广,“与义军联系进行得如何。”
杨文广放下茶杯,拱手报道:“殿下,已多次联系,也见了那首领辛先生,此人是个文士,他说义军有数万之众,平日耕种劳作与平民无异,他们大多有亲人死在金人刀下,想要复雠,只是苦于没有手中没有兵器,不敢和金人动手。”
李星洲点头,金人那次在大同府的屠城果然埋下祸根,“那他们有办法打开城门么?”他接着问,心中也紧张起来,能不能打开城门可是天差地别的。
杨文广笑起来:“殿下,这也正是臣想告诉你的好消息!
辛先生说他们在城中有人好几个汉人官吏可为内应,能打开城门。”
李星洲大喜,如果真能打开城门,那么西线战事轻松太多,不过他心没那么大,随即就问:“那辛先生如何,信得过吗?”
杨文广想了一下:“据臣多次交往与观察,此人可信,他祖上是河间府的人,后来被契丹人掳走,又在辽国做官。
随后金伐辽,又因有才学被逼出仕金国,其实心中早想回归中原王朝,只是之前找不到路子,景国伐辽连年无果,他们也无办法。
这样的人在北方还有许多,以前没有机会,如今不同……
殿下英明神武,武功威慑四方,亲征伐灭辽国,燕山府大将魏朝仁今年又挫金国兵锋,许多思归的忠义之士又看到了希望,所以纷纷想办法走路子,也盼着殿下对金国用兵啊!”
李星洲明白过来,如今他一路打过来,不知不觉也成了人们眼中的战神和希望了。
“这是好事,可以多联络,但肯定也会鱼龙混杂,金人眼不瞎,所以杨将军要小心。”李星洲关心的说,杨文广不能出事,他出事了北方要乱。
“多下殿下关怀!”杨文广神色激动。
“杨将军家中有几子?”李星洲突然又问。
“有五子。”杨文广有些不解,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
李星洲脸色严肃起来:“杨将军,本来你的家事我不想多管,但杨家是朝廷股肱,世代戍守北方,杨家后人也流着皇家的血(杨文广爷爷辈的时朝廷下嫁过一个郡主到杨家),如果不管,皇上不安心,我不安心,朝廷也不安心。”
“殿下,有何事尽管向臣吩咐,臣莫不从命!”杨文广疑惑,紧张拱手。
“杨将军,你那长子杨虎,上次若非皇上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早与童冠一起被杀。这样心术不正的人以后不能用他了,若传衣钵,换个儿子吧。”李星洲直接的说。
他不想这么无情,可没时间磨磨唧唧,杨虎确实是令他不安的一颗钉子,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杨文广却有这么一个长子。
杨文广表情迟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谨听殿下教诲。”
“此事不好开口,但卑劣之事杨虎已经做了,事实不容辩驳,杨大人也想开些,你还有四个儿子呢。”
“是,臣听从殿下教诲。”杨文广拱手。
“不是教诲,是命令。”李星洲道:“若说教诲,我这点本事远比不上杨大人边关征战几十年的经验,所以也不想因一个败类把你们杨家毁了。”
“臣……遵命!”杨文广咬牙点头,似乎也下决心了。
李星洲点头,他知道杨家和折家关系很好,还通过婚姻,随后让人换了茶水:“这次找你们进京最大的事还是希望你们两家能联手,以义军为内应,攻取大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