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这丫鬟想弑主?(2 / 2)

不久之前,林江年命林青青去搬救兵,而他留在这里寻找纸鸢的下落。

不过这密室通道太过复杂,林江年在其中转悠了几圈,倒是碰到了不少侍卫,还好这些侍卫的武功并不算高,林江年倒也能应付解决。

不过,却也没能找到纸鸢的下落。

就在刚才,误打误撞正好碰上王长金和王勤这对叔侄。两人的对话,也落入了林江年耳中。

不出意外,两人刚才口中所议论的人,应该就是纸鸢了?

林江年看着那已经被关上的通道,微微皱眉。就在刚才,他原本是想趁机将这对叔侄拿下。不过在看到王长金时,林江年没有轻举妄动。

虽没能从王长金身上察觉到高手的气息,但林江年并没有冲动。直到这对主仆离开后,他这才现身。

林江年缓步来到刚才王长金启动机关的地方,摸索到了石壁上的开关。

刚才,他亲眼所见王长金启动了这个机关,将其他通道全部封死。

那么,能打开么?

林江年犹豫了下,伸手重新扭动机关。

“轰隆隆!”

一阵轰鸣的声音响起,不远处那原本被关闭的通道,石门缓缓升了上去。

“果然是开关?!”

瞧见这一幕,林江年微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他突然嗅闻到空气中传来丝丝血腥气息。

下一秒,有剑气纵横。

磅礴的杀气突然袭来。

林江年脸色微变,几乎本能地向着旁边闪躲开,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

“砰!”

轻微的爆炸声响起,林江年原本所站立的地方,多了一个黑坑。

黑漆漆的,还在冒着青烟。

瞧见这一幕,林江年心头后怕万分,要不是躲得快,这恐怕得在他身上多个血窟窿。

他猛然扭头!

就在身后不远处的通道口,出现了一道倩影,正手持一柄青剑,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那斗笠之下,隐约可见一张冰冷的脸庞。

神情狼狈,略凌乱的秀发,以及那衣袖上沾染的血迹,正顺着衣袖往地下滑落。

隐约能察觉到对方几分喘重的呼吸。

斗笠女子一路追杀而来,被困在了通道之内寻不到出路,通道内的机关似乎被激活了般,冷箭暗器防不胜防,她疲于应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前行,哪怕武功浑厚,却依旧还是不小心中了招,受了些轻伤。

直到听到石门升起的轰鸣声,她这才顺着声音追来。在瞧见密室内出的身影时,她几乎下意识挥舞出一道剑气。

在看到对方躲过去时,她正要继续出剑,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疯了吗?!”

声音带着几分愠怒的脾气,斗笠女子才刚举起的青剑,怔在原地。

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这,这不是……

斗笠女子的身子僵硬在原地,斗笠缓缓抬起,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

那双原本面无表情的眸子落在了密室之内,落在了跌坐在地上,一张气急败坏,神色阴沉的俊气少年的脸庞上。

下一秒,她愣在了原地。

神色愕然。

“殿,殿……”

她怔神,一时间似有些没回过神。

“怎么?不认得我了?!”

林江年狼狈的坐在地上,抬眸看着通道口那道熟悉的身影。

青衣长衫,肌肤白皙,斗笠之下那张熟悉面无表情的脸庞。

不是纸鸢还能有谁?

哪怕换了一身装束,气质改变许多,但她依旧还是她。

那个冷冰冰,而又十分高傲的侍女。

看到密室内突然出现的林江年,纸鸢怔神了许久,惊愕,意外,带着几分恍惚,许久后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林江年冷笑一声:“怎么?这才多久不见,你连我都敢杀了?想弑主不成?”

纸鸢低眸,沉默,眼神底有一丝异色闪过。

主仆见面,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刚才若不是反应快,林江年怕是就得死在她手上。

纸鸢的眼眸中难得多了一分愧疚心虚。

“我要不来,今天你就得死在这里。”

见她没说话,林江年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好气开口。

纸鸢又一怔,目光在密室扫视,很快落在不远处的墙面机关上,明白了些什么。

她想说些什么,但微微张了张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开口。

林江年斜眼瞥她:“怎么?连句谢谢都没得?”

纸鸢抬眸望着林江年,沉默片刻:“谢谢……”

声音很轻,但林江年还是听到了。

正要继续开口好好谴责一下这叛逆的侍女时,却见纸鸢俏眉一皱,脸上有一丝痛楚神色浮现。

林江年这才察觉到,纸鸢似乎受伤了?

那青衫衣袖之上沾染了血迹,正顺着素手往下滴落。

“受伤了?!”

林江年缓步靠近,纸鸢几乎下意识紧绷警惕,但随即意识到什么,又逐渐松懈。

“我瞧瞧!”

林江年走上前,抓住她的手,缓缓掀开衣袖。衣袖之下,是一截素白的手臂,但此刻手臂之上,却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是被利器所擦伤?

“谁伤的你?”

瞧见这道伤口,林江年微皱眉:“这里面,还有武功比你高的高手?”

“没有。”纸鸢开口。

“那你这是?”

“暗器。”

林江年明白了。

刚才被困在通道之内,被暗器所伤?

“还好不算严重。”

林江年检查了一下伤口,的确不算严重,但毕竟破皮流血了,还是有感染的风险。

林江年正想帮她包扎处理下伤口时,却见纸鸢似有些不自然的抽了抽手臂:“我,自己来!”

林江年见状,瞥了她一眼,松开了她:“那你来吧。”

纸鸢收回手,正想动手之际,又沉默了。

……她受伤的是左手,仅靠另一只手想要处理伤口并不容易。

她沉默了片刻,轻咬了咬下唇,伸手从裙摆撕扯下一块布料,擦拭了手臂上的血迹,小心翼翼处理伤口。

这一切都还好,但等到想要用布料将伤口包扎起来时,就遇上了困难。

一只手,办不到。

纸鸢低眸,一只手拿着布料,低头看着左手。

沉默。

林江年站在一旁,双手抱胸。

“继续啊!”

“怎么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