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
林江年倒没想到这王勤甩锅倒是挺快,眯起眼睛:“那跟谁有关?是你爹,还是你二叔?”
王勤脸色难看,一咬牙:“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林江年嗤笑一声:“你当本世子是傻子吗?”
说到这,林江年叹气:“你若是有种将此事扛下来,本世子倒还敬你是一条汉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果然不出所料。”
王勤脸色难堪,心中冷笑。
扛下来?
你当本公子傻?
要是扛下来,你会放过本公子?
反正你又没亲眼见到是本公子动手,再说了……把你关在密室给你下毒的也不是本公子。
跟本公子本来就没关系!
正想要再狡辩些什么时,却见林江年缓步走近。
王勤见状,脸色当即一变:“你,你想干什么?!”
他下意识将被褥裹在身上,想到自己身上还尚未穿衣服。
林江年刚走了两步,又似乎想到什么,略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床榻上,停下了脚步。
若是这王勤有胆子将事情扛下来,林江年还敬他几分。不过,纨绔终究是纨绔,上不得台面。
亲自动手,反倒有些脏了他的手。
林江年淡淡开口:“进来吧。”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几道身影涌入。
王勤看着这些陌生的身影,心头彻底沉下去。
不是他的人。
完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
眼看这几道身影朝着他走来,王勤惊恐万分,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还没等他拳头挥舞反抗。
“砰!”
一个侍卫丝毫不客气,挥拳便落在了他脸上。
王勤一声惨叫,倒在床上,随即被摁下绑住,破布塞住嘴巴,熟练的将他打包装入麻袋,运走。行云流水,简单粗暴。
等到做完这一切,一名侍卫走到林江年身旁,恭敬道:“殿下,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如何处置?”
林江年瞥了眼床榻上。
此刻,那位名叫飘香的花魁正衣衫不整的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被褥,雪白的酥肩露在外面,头发凌乱,正眼神惊恐的看着他。
一副柔弱不安,如同刚被糟蹋过的模样。
还别说,王勤这狗东西眼光倒不差,眼前这位姑娘样貌不错,如此楚楚可怜的姿色的确能让人激发起几分保护欲。
“殿,殿下……”
见林江年目光落过去,床上的飘香姑娘颤颤抖抖的开口。
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
她听到了王公子喊眼前这位年轻男子——‘世子’?!
世子?
王勤的父亲是浔阳郡的太守,能让王勤如此惊恐的人可不多。
至于世子……
飘香不傻,这段时间浔阳城内发生的那些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她听说,临州那位有名的临王世子最近来到了浔阳城,出了些事。
结合上王勤的反应,飘香当即确定眼前这位年轻男子,多半就是大家口中的临王世子!
如此一想,一切就都合理起来了。
以前在柳香楼时,飘香也时常听王公子提起那位临王世子,言语中对那位临王世子不屑一顾,各种贬低挑衅。甚至上次王公子还扬言等临王世子到了浔阳城,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可眼下发生的这一幕,让飘香彻底傻眼。
王公子,竟然被临王世子收拾了?
虽说按理来说的确如此,可,可这是浔阳城啊?
临王世子,难道不怕得罪太守吗?
当然,这些都不是飘香关注的。她最关心的是……临王世子是来找王公子麻烦的,眼下王公子出事了,那她怎么办?!
尤其是看到周围那些冷冰冰充满杀意的侍卫,飘香被吓的失魂。
于是,当林江年那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飘香心头惊惧,下意识流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神色。
当察觉到这位临王世子的目光在她身上多打量了几眼时,飘香心头顿时一喜。
这位临王世子……在看她?
常年混迹风月场所,飘香对于男人的目光极为敏感,也更清楚如何利用自己的姿色。当意识到这位临王世子似乎对她的身子感兴趣时,飘香下意识将原本裹在身上的被褥缓缓拉下了几分,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肌肤……
林江年自然是发现了这点。
当瞧见床上的花魁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目光迷离带着几分勾引诱惑姿色,身上的被褥还‘不小心’滑落了不少,稍许愣了下。
她想干什么?
色诱本世子不成?
林江年眯起眼睛,很快意识到这位花魁的小心思。
不过,这花魁样貌虽然不错,但在林江年眼里也算不上顶尖绝色。
至于对她有什么想法?
林江年暗自摇头,他对别人用过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不过,这个女人目睹了全场,自然是不能留着。正要开口时,突感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目光。
“嗯?”
林江年下意识回头,瞧见不远处的房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
纸鸢。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气质清冷绝尘,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间内的林江年。
目光先是落在林江年身上,而后落在不远处床榻上那衣衫不整的飘香身上。
当察觉到飘香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及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时,似意识到什么。那本就毫无波澜的眼眸,突然像是多了几分冰冷的气息。
让房间瞬间有种降温的冷意。
床榻上的飘香,本还想尝试‘色诱’这位临王世子,冷不丁瞧见门口出现的那道身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
天底下,竟有如此惊艳绝色女子?!
下一秒,当那女子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飘香瞬间头皮发麻,有种被什么凶猛的目光盯死般,瞬间浑身冰冷,浑身寒毛几乎竖起,差点瘫软在地。
只一眼,便让她呼吸几乎困难!
这,这女子的目光好,好厉害!
“你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林江年打破了沉寂,走到门口。
纸鸢缓缓收回去目光,落在林江年脸上,盯视了几眼后,没说话,转身就走。
走了没几步,似乎察觉到林江年还愣在门口时,她又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开口:“走。”
“走?去哪?”
林江年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纸鸢又回过头,声音沉闷而冰冷,似乎还带着几分生气的情绪。
“不走,那留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