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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赏赐”二字,秦游的心头顿时火热了起来。
可没等这心头的火焰彻底燃烧起来,又立马熄灭了。
因为秦游意识到一件事。
秦老大能给的,要么是钱,要么是官儿。
先说钱吧,国库是国库,和皇帝不沾边儿,皇库也就是内库,这才是秦老大可以随意支取的,而秦狰之前说过,皇宫里的一切用度基本上是持平的,这也就是说,皇帝也是个穷逼。
而且秦游从侧面证实了这件事,秦老大要是有钱的话,早就给廖文之创办书院了,尤其是刚刚在议政殿时,一听说自己赚了一万多贯,秦老大双眼写满了贪婪,一般双眼能迸发出这种目光的人,十个里面十个是穷逼。
再说赐官儿,秦老大平常扣扣搜搜的,就算赐官儿了,赐的也是不入流的散官儿,先不说几品,就说这官儿是个文臣还是个武将?
当文臣吧,属于是站在了老爹大哥的对立面了,容易挨削。
当武将吧,和文臣站在了对立面上,容易挨喷。
所以秦游很郁闷。
要钱没有,秦老大也穷。
要官吧,秦游又不乐意。
思考了片刻后,秦游说道:“陛下,您要赏赐就赏赐屯盐卫的军卒吧,一起改善炼盐之法他们出了不少的力,侄儿是越王府世子,为国尽忠为君分忧是分内之事。”
秦老大哑然一笑:“这功劳,你当真不要?”
听这话就知道,秦老大对秦游的格局期望值不是很高。
“不要,还是赏屯盐卫吧。”秦游摇了摇头。
见到秦游一点都不像是谦虚的模样,秦老似笑非笑着说道:“这京郊的屯盐卫朕也多有耳闻,不过是些目不识丁的老残军卒罢了,能有何见识,若是当真能改善炼盐之法又何必等到今日,功劳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过你说的倒也不错,这些军卒虽无功劳也有苦劳,赏是应赏的,那么朕来问你,依你所见,应当如何赏赐他们。”
一旁斟茶的白千,眼底闪过一丝莫名。
天子一言一行皆有深意,看似询问秦游如何赏赐一群普通的军卒,可实际上却是考校,通过秦游给出的答案,天子才能更加深入了解一个人。
这种情况白千见过,而且不止一次,当秦老大心生爱才之心事,第一步便是考校了,可不少人中翘楚都栽在了这第一步上,因为天子最善人心,才华倒是其次,注重的是品性。
可猛一深想,白千又突然发觉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无非就是一群普通的辅兵罢了,营中的校尉和队率倒是可以官进一等,可其他普通军卒呢,总不能全部变成队率或者校尉吧。
可要是厚此薄彼,普通军卒少不得会心生怨念。
若是给钱粮,又要给多少?
给的少了,寒了军卒的心,给的多了,那又该如何赏赐秦游,连一群普通的军卒都赏赐丰厚,首功秦游呢?
想到这,白千都替秦游捏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