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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和一群侍卫前脚刚把酒坛子拉走,后脚许久未见的老管家朱善也回来了。
他闺女这段时间酿酒胖了不少,再看朱善,足足瘦了一圈,还黑了。
其实秦游就是瞎指挥,朱善跟着越王秦烈南征北战二十余年,好不容易在王府里当个管家,秦烈就是让他过退休养老生活的。
什么是管家,某种意义上来看就是主人心腹中的心腹,大大小小的事务,明面上的,暗地里的,见的了光的,见不的光的,都由管家来操持,平日里府中来了贵客,若是主人不在也会有管家接待,很多时候都能代表主人。
从称呼上就可以看出来,朱善面对秦游的时候都自称“老夫”而不是老奴,因为严格来说他是秦游的长辈,只是朱家和秦家的关系扯的有点远,算是最远的那种远亲。
秦游倒好,一杆子给朱善打发到郊外工地当监工去了。
这要是换了别的人家,少不得会让下面的人寒心。
可也算是错有错着了吧,一个是朱善了解秦游的性子,再一个是大家都明白,这看似是又脏又累盖房子的活可是最为紧要的,因为这是天子交代的事,若是办不好,免不了惹的龙颜震怒,而这么重要的事,秦游根本不过问,全部交给朱善去办,这完全就是无条件的信任。
当然,朱善也是有所不知,秦游是根本没当回事,寻思盖个房子糊弄糊弄就得了。
一看朱善黑了也瘦了,秦游心里都不落忍了,大呼小叫了一通,又是让人拿刚开坛的将军烈又是膳房弄吃食的,看的朱善老泪纵横。
他闺女都没这么孝顺过他。
坐在石凳上,朱善先是要喝一口将军烈,秦游连忙说道:“慢点喝,这酒可烈着呢。”
朱善哈哈一笑:“殿下可不要小瞧老夫,想当年在军中,什么样的烈酒老夫没尝过。”
说完后,朱善一饮而尽。
秦游笑吟吟的看着,然后朱善眼睛红了,憋着气,足足半晌,这才吼了一声:“好酒!”
朱善吐出了一口浊气,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问道:“这是什么酒?”
“将军烈。”秦游嬉皮笑脸的解释道:“你闺女金珠带着人酿的。”
朱善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傻丫头老夫岂能不知…”
话说到一般,朱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活到这个岁数,什么人他都见过,尤其是那些有才华有本事的,哪个不是办成了事就抖了起来,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他有多厉害。
可唯独三世子,这小半年来就和转了性子似的,既不居功也不炫耀,涨脸的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就如同那些诗词和怪题,推到了凤七的身上,还有炼盐一事,功劳都给了屯盐卫,加上这桌上摆的佳酿,居然扣在了自己那笨闺女头上。
朱善心里和明镜似的,金珠别说酿酒了,这俩字会不会写都是两说。
“一共酿了两种,一种度数低的,一种度数高的。”秦游又给朱善倒了一杯,说道:“度数高的已经取好了名字,叫将军烈,我爹是将军,还叫秦烈,这名起的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