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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大一头雾水。
地都分了,那些白鹭县的流民们怎么还回京了呢?
礼部这边也挺懵,先不说其中内情如何,这事本来归礼部管,和你们刑部有什么关系?
众人齐齐看向了闻人泰,满面都是不解之色。
只见闻人泰也是面露苦涩:“那些从白鹭县回来的流民入了城,前几日还去京兆府闹了一通。”
“果然是一群刁民!”安之峰哼了一声说道:“为了安置这些流民,户部出了钱粮,礼部下了条子,下县更是开垦了不少良田,他们还要如何?”
闻人泰面色复杂的看了眼远处事不关己的秦游,这才答道:“那些流民说是不要田地,只想安顿在京郊北集谋个营生。”
“京郊北集?”秦老大面露困惑:“这是何意?”
“便是屯盐卫北侧那片大集,坊间都是这个叫法。”
说到这里闻人泰也是苦笑连连:“那片大集中皆是前些日子赣州来的流民,白鹭县那些流民也不知是如何听说了越王府三世子安置流民的事情,白鹭县的地他们也不要了,跑到京兆府中非说要成越王府三世子的庄户,要让京兆府给他们安置过去,哪怕是在几个作坊中做工亦可。”
所谓庄户,是指贵族封地内的农户,将那些被安置下来流民称之为庄户倒也算是准确。
说起这事,闻人泰也是无比的郁闷。
之前他和秦老大去了京郊,记忆尤深,那群原本衣不遮体的流民如今说是富户也不为过,也不知道白鹭县那些流民从哪听来的消息,一听“待遇”那么好,谁还种地啊,都愿意去京郊北集谋生。
秦老大一脸狐疑:“白鹭县既分发了田地,他们为何要那里的作坊?”
“据说是…据说那些作坊中的长工每月可领取薪俸八百文钱。”
闻人泰话音一落,议政殿翁的一下乱了起来。
要知道即便是京中的作坊,哪怕是那些手艺高超的匠人一个月才五百文不到。
大家可算是听明白了,怪不得那些流民不种地跑去给人打工,这可比种地强的太多太多了。
“你别在这造谣啊。”秦游一看群臣们满面震惊之色,怒视闻人泰说道:“上个月改的一贯三百文!”
群臣都想开骂了,这特么不是打乱市场行情吗。
秦老大看向秦游问道:“为何薪俸如此之高?”
秦游一听这话也懵了:“这是…开多了啊,我还以为开少了呢。”
众人:“…”
秦老大都被气笑了。
本来想给这小子晾在一旁涨涨记性,结果哪哪都和他有关。
今天秦老大也是狠下心给秦游一个教训,又不提流民这事了,看向兵部尚书恭文华,刚要询问战马分配的如何,结果一想到这事还是和秦游有关,生生把要问的话给咽回去了,想了想,又看向群臣。
“最近边关闹的厉害,京里那些番商可还安分?”
上官鄂出班说道:“近来番商们关了许多铺面,在京中投了不少拜帖,说若是边关起了战事的话,愿不惜重金想要入关寻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