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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游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
碰到了一个“顾家”的好皇帝。
奇葩皇帝多了,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但今天还是头一次见识爱“家人”胜过江山的。
不管秦老大那番话是不是真心的,秦游觉得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就值得自己庆幸了。
和秦老大聊了这么多,秦游的心境也有了一些变化。
原本,他是应该去骑司衙门的,见见安之峰,说说风凉话,以胜利者的姿态大肆羞辱一下这个老王八蛋。
可现在的秦游心态却变了,他突然挺提安之峰不值的。
因为从一开始,安之峰就在打一场永远赢不了的战争。
秦老大说的一点都不错,臣子们只记得陛下是天子,却总会下意识忽略掉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天子还是个大伯,还是兄长,一个“顾家”的大伯和兄长。
秦老大这么多年来不怎么关注秦游,并不代表他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侄儿,说直白点,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因为这小子太能作了,索性不闻不问,就和好多后世的有钱人似的,自己儿子实在成不乐才,也不奢求别的了,快快乐乐过完一辈子算了。
事实也是如此证明的,今日在朝堂之上,秦老大从一开始就“护犊子”,亲自下场和安之峰打擂台。
其实从那一刻开始安之峰就应该收手的,上官鄂等几个老臣已经看出来了,安之峰已经触碰到了逆鳞,天子的逆鳞。
当然,即便安之峰收手也没用,秦游昨夜派凤七去了趟刑部大牢,专门从巫雪那里“搜集”了安之峰的罪证。
有这些罪证在,安之峰即便能够保住尚书之位也要身败名裂了。
一路马不停蹄,秦游回到书院后马上就去寻找廖文之。
他得知道这群老头改版的《寒山杂谈》究竟写什么了,省的别人一问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弄的好像不是他写的似的。
廖文之正在屋子里喝茶看棋谱,十分惬意。
进了屋后,秦游抖了抖身上的雪,满脸的不乐意。
“老廖头,我去朝堂上为民除害扳倒奸臣凶险无比,您还有心情喝茶研究棋谱?”
放下棋谱,廖文之笑吟吟的问道:“奸臣,哪里来的奸臣。”
“哦对,您还不知道这事呢,安之峰那老家伙弹劾我,结果哈哈哈,您才怎么着。”
“斯文扫地,颜面无存,结党营私,草菅人命,当庭被红衣骑司解下了金玉跨带押往骑司大牢。”
“您怎么知道?”
“你以为,是谁让那些各地的官员们在议政殿中出班奏鸣《寒山杂谈》所载内容的?”
“您指使的?”秦游一脸懵逼:“原来您才是幕后黑手?!”
之前秦游还暗暗奇怪,那些各州府的官员他一个都不认识,为什么会突然出班以这种形式为他站台?
廖文之差点没气的吐血,没好气的指了指面前的茶杯。
秦游赶紧小跑过去,恭恭敬敬的给廖文之的茶杯里斟满了热茶。
“怪不得。”秦游心里好奇极了:“您怎么知道安之峰今天要搞我,不会是乔冉这家伙和您说的吧。”
廖文之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风轻云淡的说道:“京中近些日子满是流言,多与你这三世子有关,想必是有人要针对于你,谣言起于士林之中,那么多半是朝堂众人故意为之,要问这朝堂之中谁最是恨你入骨,定然是礼部尚书安之峰了。”
秦游拱起手,心悦诚服:“廖大爷,您永远是我大爷,说的一点都不假,奏是这么肥四儿。”
“今日是小朝会,除了京中的文武,还有各道官员及各国使者,选在今日弹劾你,哪怕你是世子,陛下也偏袒。”
“您说的一点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