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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笑了一声的龚媛刹那间又红了脸,大大的杏眼狠狠瞪了秦游一下,冷着脸走到了秦游面前。
“念在你信守承诺的份上,本姑娘这次就饶了你。”
秦游一脑袋问号:“信守什么承诺?”
龚媛见到秦游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噘了一下嘴:“当真忘了么?”
“给个提示呗。”
“安之峰!”
“安之峰怎么了?”
“你…”龚媛又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可紧接着又突然乐了:“你一定记得,我才不上你的当。”
望着古灵精怪的龚媛,秦游满面的无语,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好吧好吧,本姑娘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
话音一落,龚媛头都不转一下,这么一挥手,半人高的揽月打工准确无误的挂在了身后的武器架上。
“就知道有一天你会给我报仇。”龚媛笑嘻嘻的说道:“家里人都和我说了,安之峰那老贼现在成了阶下囚,拜你所赐。”
秦游哭笑不得。
这都哪跟哪啊,自己和安之峰这点事,把逼格往高了说,叫做朝堂之争,往正常了说,叫做自卫反击,和龚媛又有什么关系。
没等秦游开口,龚媛一把拉住了秦游的胳膊就往正堂里拽。
“走,今天玉娘做的八宝鸭,一起吃。”
龚媛怒意来的快去的也快,手劲还奇大无比,就这么给秦游拉回了正堂。
坐下后,秦游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呷了口茶,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了。
龚媛倒是落落大方的坐下了,摆弄着腰间的弯刀,转过头看向秦游,笑吟吟的说道:“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也能誉满京城,回京后,整日都能听到你的名字,真厉害。”
秦游讪笑了一声“还好吧。”
龚媛扳着修长的手指说道:“殿上作诗呀,去屯盐…咦,你不是最不喜欢读书了么,什么时候学会作诗的,是不是在外面买的呀。”
秦游讪笑了一声:“就是福灵心至妙手偶…”
秦游还没说完,龚媛继续扳着手指算道:“刚刚说到哪里啦,对了,屯盐卫,你居然还会炼盐,我尝过了,咸咸的,一点也不苦涩。”
“那个,主要是见到屯盐卫的军卒们那么…”
秦游第二次被打断了,龚媛自顾自的说道:“就知道你心地善良,我也见过好多流民的,没有容身之处,差役恶狠狠的还要驱赶他们,以后来京中的流民都交给你安置他们好不好。”
秦游根本没吭声,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个话唠,与其说和自己唠嗑,不如说是自话自说。
果不其然,龚媛根本不在乎秦游搭不搭茬,只管自己念叨。
“书院中的大儒们真的有那么厉害么,爹爹说廖大人是帝师,好凶的,连陛下和越王都被他罚过呢。”
“马蹄铁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么,为什么我就想不到,爹爹总说我笨,可是我觉得我比你聪明呀。”
“牛鼻环就不好了,牛儿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这个法子不好,不如你想想别的法子,牛儿哭,我也想哭。”
“玉娘做的八宝鸭可好吃了,怎么还没做好,我好饿。”
“父亲怕安之峰那老贼又要使坏,前些日子还犹豫要不要让我回涠洲老家呢,现在好了,他活该!”
“你知道乔冉吗,都说他是京中年轻一代第一高手,你说我让他一只手,能打过他吗,打了他,陛下会不会恼怒?”
秦游就这么笑眯眯的望着龚媛,望着这个不但话多而且表情也多小动作更多的龚家千金。
龚媛与这个时代的其他女人有着很大的不同,喜动不喜静,即便是说话,手也不安分,一会摆弄摆弄锋利的弯刀,一会又用十根葱白似的手指来回搅动着,要么就是支着脑袋歪着头自己提问自己回答,仿佛八辈子没说过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