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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并不是来自海防塔或者郭城的军卒敲打的,而是瀛贼的大船上。
这一声声擂鼓之声,沉闷,如同击打在了胸膛之上,就连心跳也开始跟着鼓声起伏。
二百余瀛贼已经集结好了,赤着脚,踩在砂石上,海水没过了他们的小腿。
同样是没有队形杂乱无章,可从这些瀛贼的面孔上,能够看出一种极为强烈的自信,哪怕他们的人数不足郭城兵卒的五分之一。
这些瀛贼挎着长刀,抱着膀子,气定神闲的走向郭城兵卒。
从他们的穿着上就能看出,这是一群赢岛海贼,大多数都穿着兜裆裤赤裸着上身,剩下的,有穿着残缺的甲胄,也有穿着绯红色和服的赢岛浪人。
反观郭城的兵卒们,虽然人数占着上风,可却丝毫谈不上气势可言,甚至就连指挥的人都没有,说是散兵游勇都是抬举他们了。
郭城军卒的兵器五花八门,刀枪棍棒什么都有,刀,大部分都是柴刀,枪,大部分都是蜡杆锈铁头,棍棒更不用说,都不如官府差役的水火棍结实,长短不一,粗细不一。
看的出来,这群人很怕,怕的要命,人们推搡着,兵器互相磕碰着,人群乱成了一锅粥。
眼看着瀛贼步步逼来,郭城军卒的队伍中射出了几支箭矢。
这些箭矢飞在空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不但少,更没有任何准头可言。
眼看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时,一个梳着髡头面容狰狞的瀛贼叽哩哇啦的叫喊了起来,身后的瀛贼们仰头大笑。
双方阵营此时仅有数丈之遥,瀛贼发起了冲锋,郭城的军卒,终于动了,不过,并不是两支队伍冲撞在一起,而是你追我赶,因为郭城军卒掉头就跑。
丢盔卸甲已经无法形容郭城军卒的狼狈模样了,得加上个哭爹喊娘才行,只恨爹妈没把他们生成大型鸟类生物,跑的那叫一个飞快。
秦游目瞪口呆,身后的护卫们也是满面失望之色。
要么,就不要跑来应敌,来了,就要战!
可这群郭城兵卒在搞什么鬼,就射了几支可笑的箭矢,一刀未砍,一枪未出,就这么跑了?
秦游咧着嘴,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凤七骂道:“真他娘的丢我夏卒的脸。”
一个护卫叹了口气:“东海军卒是东海军卒,夏卒是夏卒,不可混为一谈。”
“他娘的,要是王爷的边军,同等人数,不,一百人,只要一百边军,杀他娘的丢盔卸甲。”
众人深以为然,可也只能徒呼奈何。
凉戎的骑兵,斐人的水师,夏军的步卒,都是中州名号响当当的狠角色。
凉戎骑兵最善平原作战,来去如风,势不可挡。
斐人水师不善陆地作战,可水战的技能点是绝对点满了,在晃晃悠悠的舟船上如履平地,嘴里衔着短刀,跳过了帮就是一群索命的阎罗,守在涠江南岸,夏人寸步难入。
至于夏军步卒,并不是说每个夏朝府兵,而是单指边军,也就是越王麾下的三万步卒。
这些步卒并不是各地挑选的精锐,之所以被誉为不败之军,是因为越王隔三差五就带着他们出去溜溜,骑着快马,人数不多,去草原上找各大部落的麻烦,一年到头要出关十几次,每次多则千人,少则数百人,这十来年下来,边军里都是见过血杀过人的敢战之士,想要成为越王麾下的边军,一年内,至少要亲手割下一个凉戎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