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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司办事还是比较利索的。
当天下午就已经有了风言风语传出来了。
陈家与京中大量的官员有往来,甚至这些官员中不乏为其通风报信甚至串通一气的,天子震怒,一事不烦二主,将这差事交给了越王府小世子秦游来办。
一时之间,不少官员人人自危,尤其是世家门阀,四处打探消息。
第二天,此事确定,小世子坐镇骑司,命骑司明里暗里的追查兵部的将领,尤其是统骑营副尉王怀德,其子王才欧被带去了骑司衙门,足足关了一日,最终还是王怀德跑到了宫中面见天子,王才欧这才遍体鳞伤的离开了衙门。
根据王才欧所说,骑司倒是没对他用刑,主要是小世子,这家伙不愧是人形泰迪,一言不合就开干,揍了王才欧小半个时辰,就问王才欧说不说。
被揍了半天的王才欧很委屈,因为小世子揍他的时候,光问他说不说,问题是…也没说说啥啊,揍那么久,你好歹给个提示啊,光揍,光问说不说,完了不问问题,这是人干的事吗。
第三天早朝,兵部将领的王怀德突然发难,在早朝的时候弹劾越王府小世子滥用私刑目无法度,十数名文官出班站台,其他武将闭口不言。
天子明显不想处罚秦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谁知当天下午,京中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上官府家的小公子,丢了!
京城彻查,京兆府的衙役,红衣骑司全部出动,最终发现,上官府家的小公子上官玉,最后一次出现在了书院门口。
第四日,早朝,议政殿。
上官鄂面容憔悴,以尚书之尊,跪于殿中。
玉冠之下的秦老大也是心累至极。
“上官爱卿,书院是什么地方,岂会将个大活人掳走,而且廖先生也是说了,上官玉早在几日前就离开了书院。”
要说别的地方,红衣骑司直接冲进去搜了,可寒山书院,别说骑司,就是秦老大都不敢这么干。
昨天秦老大倒是让白千去书院问了一嘴,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廖文之直接一句没这个人就给打发了。
“这秦游,究竟何时回来。”秦老大心烦意乱,看向身旁的白千:“好端端的,去开阳做什么。”
“陛下,已走了三日了,应是这两日就回来。”
白千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开阳”二字传到了群臣耳中,武将之中王怀德神情大变,随即看向了文臣的方向,几个出自世家门阀的文臣,面露思索之色。
“五日,至今整整五日了,陛下。”
上官鄂声音虽然依旧沉稳,可脸上却带着几分慌乱之色:“昨日老臣命家中管事去了北郊大集,打听了一番后得知,上官玉确是去了寒山书院无疑,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要知道寒山书院身处竹林之中,进进出出只有北郊大集一条路,书院又说上官玉早就走了,这…这说不通啊。”
“陛下。”一个上了年纪的文臣走了出来,出班拜倒:“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寒山书院位于天子脚下,连红衣骑司都不得入内,莫非,这竹林是法外之地吗。”
众人循声望去,秦老大的嘴角则是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