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就说了,结果秦老大说完后却瞪了一眼姜栋。
群臣们都没好意思开口。
本来议政殿挺正经的,自从开朝之后,越来越正经。
可这两年画风慢慢就变了,这个礼那个礼的,都不在乎了,该吵吵,该闹闹的,天子就和看笑话似的坐在那里当最后的仲裁者,久而久之就变成这般模样了,一些品级够高的大佬们,已经不把朝礼太当回事了。
上官鄂今天异常活跃,再次出班,笑眯眯的说道:“三世子殿下来的倒是正好,刚刚鸿胪寺寺卿张谓说这瀛贼为了求学,愿纳百万贯,并想要朝廷赋予宾使权。”
“宾使权?!”秦游瞳孔微缩,猛然回头看向姜栋,面色阴晴不定。
足足看了半晌,秦游突然冷笑了一声,然后问道:“啥是宾使权?”
姜栋:“…”
上官鄂有点想骂人了。
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还那么多表情。
上官鄂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一遍后,秦老大问道:“这朝堂之中,若是说最了解瀛岛之人,那定是你秦游了,朕来问问你,这宾使权,给是不给?”
“不给。”秦游丝毫犹豫都没有,虽然不知道前朝旧事,上官鄂解释的也不是很清楚,可他记住一点就行,瀛贼要什么都不给,除非要死,他可以满足。
“好,既然连你都觉得此事不妥,那日后,就休要再提及了。”
张谓急了:“陛下,瀛使可是愿纳百万贯,年年纳百万贯。”
秦老大一时有些犹豫了,快速思考。
怎么才能既不给宾使权,也能把钱给收了呢?
姜栋出口道:“陛下,老夫可为瀛使作保,若是不尊夏律,老夫担责。”
这老家伙也算豁出去了,秦游三番两次让他颜面大失,为了搞秦游,也只能替瀛人作保了。
秦游乐了:“你作保,你拿什么作保,拿钱?”
“我开阳姜氏诗礼传家,只知读书农耕,哪里来的钱财。”
“那你拿什么作保,用爱啊?”
姜栋哼了一声:“老夫的品行便可。”
秦游猛翻白眼,直接对秦老大说道:“陛下,书院大儒闻道鸣先生今日寻到了侄儿,提及了一些要事,侄儿不敢擅作主张,这才带闻先生入殿。”
秦老大还以为宾使权这事要掰扯一会呢,没想到秦游这么快就“让步”了,不免让他有些小失望,他还以为秦游有办法既不给宾使权又能将钱给要来。
“白千,赐座。”
白千赶紧撅着屁股搬绣墩去了,闻道鸣微微一笑:“陛下抬爱,老夫一介草民,这朝堂上的诸位大臣…”
话说到一半,白千已经将绣墩搬到了闻道鸣面前。
闻道鸣坐下后,继续说道:“诸位大人皆站,老夫一介草民岂敢坐之,不可,万万不可啊。”
秦老大:“…”
闻道鸣都不等秦老大继续客气,开门见山道:“草民今日入殿,所谓之事,事关江山社稷,事关百姓黎民。”
秦游则是暗暗竖起大拇指。
看看,什么叫大儒,什么叫王者。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江山社稷,一开口就是百姓黎民。
秦老大面色一正:“闻老先生请说。”
“国史。”闻道鸣突然侧目,看向了姜栋,突然重重一哼:“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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