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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揍不揍都无所谓了,张初阳本来就打算和盘托出。
随着鼻青脸肿的张初阳讲述,众人也渐渐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张初阳不是出自世家门阀,但是却和另一人有牵连,兵部的左侍郎尚志廉。
这小子的二姐就是尚志廉的小妾,因为这层关系,老家赣州的张初阳才在京中商圈中混的风生水起,官场上的人,多多少少会给些面子。
值得注意的是,是官场上的人,而不是朝堂上的人。
兵部是不遭文臣待见,不过是朝堂上的大佬才有资格不待见,普通的文臣嘴上说着不待见,真要是见到了兵部的大佬比如侍郎之类的,那也得麻。
可实际上呢,尚志廉虽然宠爱张初阳的二姐,但是却并不骄纵张初阳,反而还特别讨厌他,禁止他打着自己的名号在外面经商敛财。
也是情理之中,张初阳主要是做皮肉生意的,除了妓院花船还有赌坊。
赌坊就有大量的现钱来往,也就是三个月前,有个高门大阀的管事找到了他,银票兑换现钱。
张初阳比较善于钻营,一来二去之后就知道了这管事是慕容家的。
之后又打听到了慕容千鸟这老小子也好这一口,慕容千鸟毕竟是右侍郎,平常想吃喝嫖嫖什么的,也没办法遮人耳目,这一下和张初阳碰面了,算是彻底解放了天性,张初阳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隔三差五就送些姑娘到慕容府中。
值得一提的是,好这一口的不止是慕容千鸟,还有一些其他文臣,文人傲骨吗,得维持人设,所以平常只是憋着,又通过慕容千鸟,张初阳结识了不少京中官员。
能开妓院赌坊的,自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平日里走的近的商贾,肯定也是一个德行。
就这样,这群商贾在慕容千鸟的指使下不断收铜,再送到城外的几处庄园内。
直到秦游也开始大肆收铜后,慕容千鸟指使张初阳去坑李太白。
当时张初阳也害怕,就秦游这个帅气的逼人可不是他区区一个商贾能够得罪的。
可慕容千鸟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提了裤子就不认账,要么坑李太白,要么弄死他全家。
当时慕容千鸟已经提供好了“跑路”的路线和官引,元日前就能跑路,最终张初阳就这么做了。
至于南宫风吟,张初阳知道这么一号人,但是没见过,更没听慕容千鸟提过,关于其他的世家门阀,同样一无所知。
不过作为商贾,张初阳却敏锐的发现了一件事,暗中收铜的不止他们这群商贾,还有其他商贾和其他产业,这些人应该是出自世家门阀,或者被南宫风吟等世家门阀所趋势,如果单单靠张初阳这么一群人,绝对无法重创夏京的金融系统。
秦游听过之后,让骑司给这张初阳带下去了。
至于这家伙是死是活,秦游根本不在乎,不过十之八九是死定了,时候早晚罢了,肯定会明正典刑。
“怪不得只弄死一个慕容千鸟,张初阳等人根本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价值。”
秦游翘着二郎腿,揉了揉眉心:“线索又断了。”
“不见得。”
贺季真坐下后说道:“恩主,他们将现钱都送往了城外的庄子中,这些庄子都是商贾名下的,不过却被慕容千鸟给暂时借用了,之后您也收铜,他们又将铜运到了京中,那么多铜钱,又是入城又是出城的,不可能是白日运送,应是夜晚,而夜晚由京卫守门,京卫岂会没有察觉,定是受了上官的指令视而不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至少能揪出一个兵部的人。”
乔冉点了点头:“不错,京卫是八大营的人,每营都有一名云麾将军指使,除此之外,想要毁铜,只能熔,即便熔了,也不可能彻底销毁,做这种事,需要场地,不可在京中,只能在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