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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京中的骑司一无所获。
倒是打探到了接触过秦文的人,毕竟少了条胳膊,外貌极好辨认。
书院的食堂之中,秦游呲着牙:“最早可以追溯到半个月前,在京中半个月,活动轨迹都探查明白了,可就是人找不到了,是这个意思吗。”
乔冉点了点头:“不错,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应是已经离开夏京了。”
“你看,我就说你们骑司是废物吧。”
乔冉没好气的说道:“他既然主动暴露在杜先生面前,岂不知你会发现他的行踪,不跑难道要留在京中被骑司找到吗。”
一旁的斐云荣正在看着骑司记录的卷宗,突然皱了下眉。
“国子监、花船、福来居、暗巷之中的赌坊…”
放下卷宗,斐云荣看着秦游,目光有些古怪:“除了这些去处外,秦文还与数人攀谈过,船娘翠枝儿、桨夫周富贵、国子监监生戴谏纮、福来居掌柜陈福来,你不觉得,这些去处,这些人,极为熟悉吗?”
“熟悉?”秦游挠了挠下巴,嘿嘿一乐:“别想套我话,自从倒贴了你之后,我再也没去过花船或者赌坊了。”
斐云荣都被气笑了:“谁在套你话,只是说这些去处,你往日常…”
话没说完,凤七突然笑道:“三少爷,小的想起来了,可不是如飞云殿下所言吗,以前您经常去这些地方啊,还有这些人,您都见过,国子监,里面的监生戴谏纮,江州戴家,您记得吗。”
秦游顿时想了起来:“就是那个他老爹拿一文钱打赏女主播,然后跑咱越王府门口当刺客被你们削一顿那倒霉催。”
“就是他。”凤七乐道:“还有翠枝儿,您和飞云殿下去的那个花船,上面的船娘就叫翠枝儿,当年还是小的…”
四下看了眼,见到月芯不在旁边,凤七压低声音:“还是小的姘头咧。”
“你是不是傻。”秦游满面无奈:“月芯是不在这,可荣姐在这啊大哥,你当着荣姐面说这事,和当着大胖丫头的面说有什么区别。”
一听这话,凤七的脸垮下来了,可怜巴巴的看向斐云荣:“殿下,您不会告密吧。”
“自然不会。”
凤七大大松了口气。
斐云荣补充了一句:“本宫是月芯的主子,何来告密一说,有什么事,直接与她说就是了,以为是你,说些寻常话还要鬼鬼祟祟。”
凤七又叹了口气,脸上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他就知道长的漂亮的女人都心地不咋好。
乔冉看着卷宗:“这些去处,你都多次往返,上面的人,你早年间也总是接触,可这桨夫周富贵又是何人?”
秦游摇了摇头:“没印象,这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只是寻常桨夫罢了,倒是没有特殊之处,哦,险些忘了,似乎在两年前,此人改了船桨,之后柳河之上的桨夫都按照他的法子改了船桨,划船时,极省力气。”
“靠!”秦游一拍额头:“我又想起来了,他老婆是磨豆腐的,他儿子是打铁的。”
斐云荣笑道:“他改船桨的法子,还是你教授的。”
秦游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这也就是说,秦文的活动路线,全是我曾经混过的地方,接触的人,也都是我之前接触过的?”
“看来是如此。”
“他不是要干死秦玄吗,调查我干什么?”
乔冉摇了摇头:“不知。”
“这哥们的目标不会不是太子而是我吧?”
乔冉猛翻白眼:“他刺杀你做什么。”
“那他调查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