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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卿仔细回忆了一下跟冯澈的几次见面,看似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对谁都以礼相待,其实骨子里犀利凉薄,连自己妹妹也不曾放在眼里,明明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一辈子衣食无忧,高高在上,却如被折翼的雄鹰,困在这一方天地,毫无激情。</p>
这整个北地都是我的,我有什么好争的?</p>
你囚禁了我祖宗,我家世世代代,关了我爹,关了我娘,你让我效忠你,那是不可能的。</p>
可冯家世世代代的基业不说,就这十万冯家军散落的北地,你让我放弃守护,也是不可能的,还不如逼急了那嗡嗡作响的令牌取出来一阵摩擦,反了他尊家的江山!</p>
咦?</p>
等等……</p>
玉面阎罗蛰伏三年,之后盘旋于北地……</p>
晓卿觉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在她脑海中清晰……</p>
冯澈的那张脸……若他不算玉面,恐怕就没有人能称之为玉面了吧?</p>
冯澈就是玉面阎罗???</p>
那前几年的行踪……难不成是大隐隐于市……任谁也猜不到跟着五皇子征战的人会是被囚禁在北地的冯家少主!</p>
晓卿的细汗变成大汗淋漓,越想越觉得自己触摸到真相的边缘了。</p>
“丫头,你这是咋了,咋这么多汗,你看看给你气得,老头子你说点啥不好,净整这恩恩怨怨的事儿!”</p>
王桂花给晓卿递了块手巾,埋怨的瞪了一眼自己老头子。</p>
往平山镇去的路上,晓卿跟得了离魂症一般,脑袋都要想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