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风雨爱沙尼亚(2 / 2)

狩魔道 文舟 4122 字 7个月前

李维不敢逗留,这次意外失去了宝贵的线索,还差一点丢了性命。“哼,期待着再次相遇呢,你们不要吓破胆才好。”李维知道一旦被包围再次脱逃的可能性就是零,而进了监狱一定什么也说不清,就算说清了,想干的事也一定干不成。本以为老天送来一个领路人,想不到在眼前跟丢了,这下子人海茫茫,不得不费些脑筋了。幸运的是护照和信用卡都在身上,箱子里只有几件便服而已。去使馆也得不到什么帮助,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李维叹了口气,“还是按原定计划进行吧。”

丁山走下飞机,迎面而来的是欢呼的人群。与李维的遭遇不同,他只需要穿着他惯穿的军服从悬梯上走下来,自然有热烈的群众围观,小国旗飘扬着,不知道多少华侨歇斯底里地呐喊。“全看你们的了!”武官显得有些激动,“今年与往不同,一定小心,主席通知我以保护你们的生命为前提,不要把胜负看得太重。”

“但是军长没这么说,我们非赢不可。”丁山不想跟不了解内情的人多说,“请送我们到旗舰北京号。”

“行,船已经准备好了。”

排开层层波涛,巡洋舰北京号就象山一样出现在地平线上了。完全国产的优化曲线,使它看起来格外狭长,世界上能拥有这种身材比例的舰只不多,能开那么快的也不多。但是北京号的秘密远不止如此而已,宏伟的上层建筑前面,是一门口径380毫米的主炮,完全可以和航空母舰对轰,而且开出的洞足以让对方在半小时内沉下去。全方面攻击,全方面防守,就是北京号的真实写照,如果它还有需要,那就是它离不开紧跟在后面的丰舱号运输船。

与巨大的海上霸王巡洋舰相比,丰舱号的体积一点也不逊色,超大的排水量使它的舱内装得下大量陆上兵器和足够整支舰队一年的辎重。特殊设计的配套登陆艇可以随时分离,从装载到下水是一套非常完美的设计。此刻,丁山打开了舱顶板,十辆轮式装甲战车和两架z9G直升机就出现在眼前了。从地形车到导弹车一应俱全,还配了两辆最新式国产122毫米轮式自行榴弹炮,一架美国进口的大银河直升机停在甲板上,可以方便地空投车辆。堆积如山的枪支和弹药占据了大量的空间,导弹连同发射架一起摆得整整齐齐,打开甲板不用移动就能发射。

“欢迎!”离门最近的装甲车里传出了李维的声音,“想不想尝一尝飞上天的感觉?”

“唔,看来军长不是想参加什么比赛,是想我们把这裏夷平。蒋中华!方正道!出列!”

“有!”

“擅长驾驶这种直升机吗?”

“报告!只要是飞机,我们都擅长!”

“口说无凭!试给我看!”

“是!”两个人跑步前进,很有次序地解除固定装置,合作把导弹一枚枚装上,检查仪表和油量,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半个小时后,两架z9G冲天而起,如同一股旋风般掠向海面,开始低空飞行。由于离海面过近,飞机尾部带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向上弥漫,十分壮观。李维站到甲板上,欣赏着z9G的穿插表演:“轻功不错。”丁山捡起一个篮球,一脚踢飞,两架z9G的引擎在瞬间发出巨大的轰鸣,机身在瞬间爬升几十米,重机枪雨点一般扫落,篮球还没落水就被打成了碎片。

“铁砂掌一样了得。”

完成了一套试机规范动作,两架z9G稳稳降落回舱里。将机轮固定好,两个飞行员回到了甲板上:“报告!状况良好,随时可以出击!”

“辛苦了。二排留一半人待命,清点一下物资,协助防守。其他人的人穿上防弹衣,我们准备登陆!”

汽笛长鸣中,舰队向东北推进,开始接近指定岛屿。所有的人都忙碌着,有的把装甲车开上登陆船,有的在挑选机关枪。与先前的糟糕武器不同,丁山特别准备了压库底的枪支精品,虽然是同一批次的枪支,精度却是天差地别。大批量的生产枪支,总会出现某些特别的精品,这些武器秉承了易于配备弹药的优点,却又格外精确。

“情况怎么样?”丁山终于有空私下里和李维谈话,而李维正拿着一盒油彩往自己的脸上涂抹:“叫所有的人都涂上油彩。”

“现在?”

“对!掩护我!”

“你一定干了很有意思的事!”

“等扎好营地告诉你!”

正说着,一艘新西兰海军的“安扎克”级护衞舰交错开过,拉响了汽笛致意,一个海军士兵在了望台上大打旗语。“他们说什么?”“这些王八蛋来真的,请小心!”

离岸三公里,巡洋舰不能再靠近了,登陆艇带着几辆装甲车和登陆部队开始从丰舱号分离。当开始靠岸的时候,岸上突然炮声大作,炮弹不时落在登陆艇四周,溅起几米高的水柱。大家知道这是给他们的见面礼,但是从爆炸力来看,被打上绝对是船毁人亡。“每年不都是这一套吗?没什么新意!叫后面把他们轰掉!”

“是!”有人使用一种很原始的发报机,几十秒钟后,两枚导弹从三公裡外出现,带着火光从头顶飞过,轰的一声,岸上就安静了。

一分钟之内,全岛的特种部队都知道是中国代表团来了。

“发生了什么?”

“中国人用导弹轰掉了岸边的炮台。”

“不会吧?轰的好……我们也应该带导弹!”

“你们这些畜牲——!”联合国假设敌军司令像一头公鹿一样跑了过来——他的头上还插着两根小树枝,大概是炮台被炸时正好站在边上,“竟然使用导弹!”

“喔,不行吗?”丁山似乎觉得一些都很正常,“我听说今年规矩改了,再说你们难道用的是橡皮炮弹?”

“那是演习!为了气氛!”司令快疯了,“我的人好几个进了医院!”

“你干什么吃的!”丁山拿起步话机大吼,“用了两发导弹!一个人都没炸死!”

“你……”气得说不出话来,司令刚刚决定暗中打击报复的时候,两辆装甲车开了过来,几乎从他的脚面上轧过,再一次考验了司令的涵养,“你们他妈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看来你是个能主事的,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营区是怎么回事?”李维的手指着远处几座营房,“他们的住所是你安排的?”

“他们……”司令还没想到怎么解释,李维已经下令:“阿里山的姑娘们在东面,阿里山的小伙儿随你们打。”几座营房立刻开始冒烟,装甲车直接从营房里碾过,不断有人喊叫着,枪声大作。

“住手!这裏不是你们国内!”

“所以你还能活着!”丁山一把将他拽过来,用手指戳他的胸口,“别干涉我国内政!还是我国其实有两个名额?我把那支不成器的队伍换掉好了,免得丢人现眼!”说罢将司令官的领子放开,还给他平了平。

“别碰我!”司令官青筋上头,恼怒异常,但是不知不觉中,他的气势落在了下风,仿佛事事都是丁山主动。丁山不再理他,大踏步向台湾山地部队的营区走去,才过了几十秒,李维已经在清点俘虏,爬不起来的人满地都是,有的被打穿了腿,有的被缴械双手抱头跪在地上。阿里山的姑娘们花容失色,小伙们已经壮不起来了。各国的特种部队都采取隔岸观火的态度,兴致勃勃地观看着。“我就知道会这样!”“哪个白痴让台湾来的!”“好像还不到三十秒!”“我还想听听他们在开幕式上能说点什么呢!真是不堪一击!”“中国人不会让他们发言的,我看他们的下巴要保不住了。”

“让我看看……”丁山踱了几步,李维小声跟他说:“还缺两个男的。”说完瞟了一下那栋女子营房,丁山一挥手,立刻有人跑过去,把两枚手雷从窗户扔了进去。一声巨响营房塌了,两个人没命地跑了出来,衣衫不整,一头扎在地上。四周烟尘弥漫,很多人习惯性地扑倒在地上,离得最近的红色大队却没有人卧倒,似乎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就像小孩子在玩家家酒。

“哎呀呀,你们是来干什么?”丁山继续刚才的发言,“以为自己挺棒?连三十秒都撑不了!如果是来见识一下,现在已经见识过了,回家去吧!”

“你们用重武器偷袭!”一个似乎是军官的大个子抬起头不甘地说道,看在同胞的份上,身后的解放军没有给他一枪托子,而是温柔地一脚把他踹趴下。

“放他起来。”丁山挥了挥手,“你是不是想说单打独斗?不如这裏的人随你挑?”

那个大个子站起来,犹犹豫豫的,突然相中了李维:“我就挑他!”话音未落,李维一把拉住他伸出的那只手,往过一带,右拳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肋条上。“啊——!”杀猪一般的惨叫让人觉得不看为好。终于还是丁山觉得有一点儿过意不去:“停手吧!好歹也是同胞。”李维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大个子口鼻鲜血狂喷,在地上滚了又滚,仿佛矮了半截,再也站不起来了。

“还有谁想单挑?”丁山环顾了一下,“没人的话半小时内离开这裏!”

“至少让他们治伤……”有个外国人嘟囔了一句,立刻觉得很不妙,丁山瞪了他一眼,缓缓的对俘虏说:“如果你们的医疗队也是纸糊的,就全死在海上吧!我们走!”

所有的开始向预留给中国的营区挺进,一个红色队员犹豫了一下,大声说:“报告!这裏还有一个旗杆,上面挂着青天白日旗!”

“知道了。走吧!”随着丁山的命令,最后一个红色大队的特种兵也离开了,所有的人才松了一口气。联军司令连忙带人把地上的人都扶了起来:“你们怎么样?还是先去我们的医院吧!他们不敢怎么样!”刚说完,远处传来一声炮响,旗杆应声而断,青天白日旗破破烂烂地在烈火中燃烧,司令和所有的人都是灰头土脸。

带着一身伤痛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有人回答说:“谢谢您的好意,我们还是走吧!其实我们不想来,这样也算可以交差了。”

“打得好!”丁山正在夸奖122毫米轮式自行榴弹炮车的炮手方勇,“我是觉得拿别的东西打掉那面旗子不过瘾!”

“我们不会惹其众怒吗?”李维有一点担心。这岛上毕竟云集着三十一个国家的特种部队高手,惹起众怒实在不明智,也许明年就会被从参赛名单上刨除。

“别那么小心!我们早就是大众目标了,你还看不出?”丁山似乎早就考虑过,“无论如何不能让台湾在开幕式上出现,这是军长的交待,至于是否会影响参赛权……”

在组织委员会的会议室里,“到这边来谈一谈吧!”山姆大叔亲密地搂着司令的肩膀,把他拖到门口,“你这个白痴!来这裏的所有国家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没有中国参加,大家打个你死我活还有什么意思!”

“难道就让他们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不要紧张嘛,今年的新规则不是还没有宣布?这样……所有的人就都会满意了。”

“哈哈哈——!”

然而,笑得最美的往往是那些不出声的人,如果李维此刻在这裏,他就会发现,给山姆大叔拎公文包的秘书正是他在火车站的老相识,也是此刻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却无疑笑到心窝里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