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她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演呢。

如此想着，本来微翘的薄唇，悄无声息的抿平了。

“你说，为什么要欺负言言？”元夫人瞧见闺女委屈的红眼眶，扬起的声音温和了几分。

自家闺女这暴脾气，一言不合就打人，元夫人如何不知，尤其是看到贺言言手臂上那鞭痕，元夫人这心就一抽一抽的。

“娘亲，我没欺负她，是她先欺负女儿的。”元长欢精致的小脸倔强又坚强，比起梨花带雨的贺言言，更让人心疼。

贺家父母也没说话，就看着元夫人。

元夫人站起身，“欺负你了，那你身上有伤吗？”

“女儿身上没伤是因为躲得快。”元长欢丝毫没有隐瞒，“不信你问哥哥。”

“娘，娘亲，确实是贺姑娘先动的手，妹妹只是防卫而已。”

白了他们兄妹一眼，确定自家闺女没受伤，元夫人心却悄悄放下了，“你作证有用吗，你们兄妹两个从小就互相包庇。”

“娘亲！”

不等元长欢上来撒娇，元夫人便看向风锦月，“风姑娘你说说，是谁先动得手？”

“是……贺姑娘。”风锦月感受到了元夫人的疏离，低声回道。

“为什么受伤的是言言？”

元夫人的咄咄逼人，让元长卿忍不住挡住风锦月，“娘亲，你问锦月姑娘有什么用，这事儿跟人家无关。”

他的动作太快，元长欢都来不及阻拦。

扶额叹息，哥哥真是……天真啊。

娘亲摆明了不想让他跟月月来往，他可倒是好，主动让娘亲发现。

果然……

元长欢发现自家娘亲看风锦月的眼神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