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面对着十几二十倍的狼群,他还在英勇的对抗。
野狼咬到了他,他也不喊疼。
和那些娇滴滴的女精灵,完全不一样。
艾博跟着斯巴达,一直向森林的远处走。
冷清泉倒是幸运,一路上没有遇到一只外出觅食的野兽。
他一直走,直到来到一条溪水边。
踩着微凉的溪水,冷清泉缓缓坐下。
艾博落在树上,暗道:原来是要洗澡。
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思,他选择了一棵视野宽阔的大树。
冷清泉坐在溪水中,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骨刀来。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神情麻木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
他手持骨刀,在自己的手腕处轻轻一划。
鲜血随即涌出,多漂亮的颜色啊。
多活泼,带着跳跃的生命力。
幽幽还活着,她过得很好。
压在他心中多年的大石搬出,他就可以无所顾忌的离开了。
他整个人都是肮脏的,腐败的。
他不能继续活着,他已经脏掉了。
在他被羊头族长掳走,并有了那么一夜的时候。
他就应该死掉,不能存活。
可是那时,幽幽还没有找到,他要继续活。
活着的代价,就是一次次的被带到羊头族长的石屋。
他好累,不想再带着虚伪的面具。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忍受着雄性们的白眼。
他不是不在意,只是假装不在意。
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就让这溪水洗涤他的身躯和灵魂。
冷清泉割腕的动作被背部挡住,蹲在树上的艾博并没有看到。
手腕垂放在溪水中,丝丝缕缕的鲜血随着溪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