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光芒,也没有一点声音。
剑却快。
比声音还快。
一剑从背后直刺向商信的心脏。
突然、快速、凶狠的一剑,这几乎已是必中的一剑。
谁会想到一个口口声声没有欲望的老人,却会在别人转身之际突然刺出这样的一剑?
商信却想到。
这一剑并没有刺中商信,就在老人拔剑之时,商信的身体已向旁边闪去。
剑到达的时候,商信的身体已移开,这一剑从商信身旁划过。
老人没有再出手,这样的一剑都没有刺中,那么下一剑更加不可能伤到商信。
“你早有准备?”老人突然问道。
商信转身,面对老人,道:“当然,从进到这个屋子里开始,我就没有看见你有一点无欲的样子,你的表现太差,我就是想不怀疑恐怕都不行。”
“连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你也怀疑?”老人又问。
商信摇头:“我们之间恐怕不是没有见过吧,虽然你变成了这样一副样子。”
“哦?你能看得出来?”老人眼睛睁大。
商通道:“我看不出来,但是我能够猜得出来。”
“我不信,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见过。”
“如果刚才你这么说,也许我还不能确定,但是现在,我应该可以确定你的身份了。”
“哦?那你说说我是谁?”老人紧了紧手中的剑,紧紧地盯住商信的眼。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皇权吧。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柄剑就是皇权的剑。”
老人皱了皱眉,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剑,道:“你就是凭一柄剑来怀疑我?”
商信想了想,道:“便是没有这柄剑,我也会有此怀疑,这柄剑只是能让我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你的判断?”老人突然笑了,道:“我和皇权长的一个样子?”
“不一样,无论是身材、容貌、还是高矮都不一样。”
“那你的意思,我是使用了缩骨法?带了人皮面具?”老人脸上带上一丝讥讽之意。
商信摇头:“你什么都没带,这一点我还看得出来。”对于这方面商信也算是一个行家了,毕竟和无为是朋友,对于易容这方面的经验,便是想不精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商信可是亲自被无为装扮过几次,也看见了无为装扮的全过程,虽然商信未必能够易容,但是要看出易容的破绽,他自己相信还不是问题。
再高明的易容之术,也不会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是无为对商信说过的。他也指出过自己易容后的破绽,那都是在极为隐蔽之处,若是不精通易容的人绝对看不出来。
这些商信都知道。
因此他敢断定,眼前的老人绝对没有易过容,但是他还是坚信,对方就是皇权。
“为什么?既然我和皇权一点也不一样,为什么你还要说我是皇权?”老人突然问道。
“因为这一路上我遇到过的东西。”商信回道。
“你遇到过的东西?”老人眨了眨眼,“这一路上你都遇到了些什么?”
“血蟒、血蜂、血鹰、血兔、血羊……”商信一样一样的数着自己遇到过的危险,这一路上,商信遇到过无数的动物,比他说出来的要多很多,因为还有很多是商信叫不出名字的,他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但是不管遇到了多少,这些动物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的身体都是红色,血液都是黑色。
老人点了点头,道:“这些都是蔷薇花海中的毒兽,血液都有剧毒,你能从这些毒兽中走到这裏,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弄不懂,看见这些毒兽,和认为我是皇权有什么关系?”
商信看着老人,突然说道:“我现在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哦?什么问题?”老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