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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临死前，王鸿运的脑海里，浮现了这样的一道念头，心中悲愤不甘，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紧攥着拳头，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去。

但是，奈何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失去了知觉，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渐渐地合上了去。

踩在了白虎尸体之上。

方寒目睹着王鸿运的身躯崩溃，呼吸游弱，直至呼吸彻底的消失。

刹那间。

天空之上，血雨天降，虚空之中呜咽声不止，宛如鬼哭神泣的一幕……

天地悲恸，似在哀悼着，痛失一子……

这样的阵仗，比起方寒打死白虎以及其幼虎的一幕，更加的大阵仗。

寻常人见到了这一幕，恐怕早已经心神不宁，惶惶不安的惊惧起来，然而，方寒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淡漠的神情，脚踩着白虎的尸体，身形纹丝不动，宛如屹立在天地之间的神灵，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他的身躯……

方寒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神兽白虎死了之后，也不过是狂风呜咽，似在悲鸣神兽之死。

幼年白虎似乎血脉更强，清风徐徐亦是充满悲伤之意。

眼前的一幕，让方寒觉得王鸿运何德何能，居然让天地同悲，天降血雨来作为哀悼，天地之中还有一股冥冥之中谴责他的恶意。

感受到那谴责的恶意，竟是要钻入方寒的脑海里作妖。

方寒便是目光一冷，脑海里一道声音呵斥道：“滚！”

瞬息间，那天地之间逐渐形成的恶意，宛如被一股强横的力量冲撞，彻底的消散，这一片区域的虚空，似乎凝滞了一秒，又彻底的消散了。

方寒的心中，冒出了一丝明悟，这不是天地的恶意放过了他，而是暂时拿他没有办法。

“想让我悲伤自责，成为奴役的傀儡，还不如从天命入手……”

方寒便是嗤笑了一声，道。

苍天似乎听到了方寒的话，被他的话语惹怒了，天空之中，蓦然间出现了乌云笼罩，开始电闪雷鸣起来，似在威胁着方寒，要他慎言……

方寒仰头发出了大笑：“哈哈哈哈……”

心中涌现着一股莫名的畅快，那种天奈我何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曾经听许多人说出这样嚣张的话，只觉得这样嚣张的行为没有必要，可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方寒才由衷的感受到了哪一种肆无忌惮的畅快感！

这是一种可以肆意的爽，任由放肆的爽！

任凭着方寒的狂笑，天空酝酿的雷霆，却是迟迟没有落下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