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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卿眼梢微抬,桃花眼中遽然迸射出一股势如破竹的凛冽。
锐利的锋芒几欲刺得晏凌无法直视,他把玩着手里的黄玉镇纸,清冽如水的嗓音缓缓流动在房间:“我父皇活不长了,只要他一死,大楚必乱,睿王看似锋芒炽盛,实则是晏云裳企图垂帘听政的垫脚石。晏云裳那毒妇,高瞻远瞩不是没有,可恨心胸狭隘毫无容人雅量,大楚落入她手,无需西秦燃起战火,自己便能成亡国奴。”
晏凌敏锐地捕捉到萧凤卿话中的某个信息:“你焉知父皇活不久了?”
萧凤卿不闪不避地对上晏凌狐疑的目光,似笑非笑道:“怀疑本王弑父?”
晏凌一愣,冷哼:“谅你也不敢弑君。”
萧凤卿长睫低敛,遮住了眸底涌动的森寒流光,他轻笑出声,若无其事地看着晏凌:“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就算再怎么昏聩无能,我也不会犯下那等天诛地灭的罪行,之所以断言他不日便将魂归西天,是他体内积了丹毒。”
晏凌眸露了然,建文帝炼丹沉迷长生术法是广为人知的事,曾有言官劝谏建文帝焚丹,建文帝大怒,当场就捋了那人的官帽,此后,满朝文武再无人敢就此事进言。
“你乔装去杭州是为何?”
萧凤卿对答如流:“为了吴承祖私藏的账本,那账簿上详细记载了他贪墨的银两,适逢睿王觊觎西山大营的兵权,本王不欲他得逞,只好另辟蹊径从吴家下手,更何况,本王早就听闻杭州女童的命案,两者叠加,睿王的处境只会焦头烂额。”
“呵,”晏凌冷笑:“宁王真是算无遗策。”
萧凤卿一听就明白晏凌在含沙射影什么,他沉声解释:“那晚,本王是冲着账本去的,先前并未探知吴承祖窝藏受害者的地点。”
晏凌面色稍霁:“寻芳馆的刺客,是你自导自演还是真有人欲行不轨?”
萧凤卿坦言:“是晏国忠派来的杀手,张知府跟你爹私交甚好,你又在杭州的知府衙门,假如本王在张知府辖内出事,首当其冲被问罪的是张知府,其次便是你们父女。”
晏凌话锋一转:“遇刺那一夜,你压根儿没晕过去对吧?你一早就洞悉那两个女刺客的意图,春花秋月貌似争宠地将她们从你身边赶走,其实都是你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