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光寂寥的照射在屋里,不断伤心、绝望、小声啜泣的女人。
女人没有开灯,因为此时的她,面对不了太多太多东西。
丑陋。
不堪。
欺骗。
憎恨。
不被原谅。
捂着嘴巴,整个房间,只能零碎的听到破碎的哭泣声,但是那偶尔的几声咽呜、难过到连星星都不忍的闭上它调皮的双眼。
她将自已蒙在被窝里、绝望到甚至连死了的心,都产生了。
为什么,现实是这么残忍、不堪?
为什么,她愚蠢到连自己都厌恶?
活生生的一个孩子啊,居然被她傻傻的拿掉了。
那个曾径她认为和蔼的白胡子医生,狼狈地跪在地上,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一样。
真相、真的丑陋不堪到今人作呕。
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而已。
事非黑白全部被颠倒。
她肚子里坚韧的小生命、即使在沙漠上也坚定、顽强的“不吵不闹”的小生命,那么努力、坚强得不给父母制造麻烦的小生命,却在原本应该安全的地方,这样活活地被刮除了。
健健康康。
这四个宇,原本是那条小生命的代言词。
心跳强而有力。
这六个字、原本是那条小生命的真实情况。
却……
那个白胡子医生,被红了双眼的夜萧揍得血溅当场。
她从来没见过夜萧这样、冷静被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暴戾,恨不得杀尽所有人的暴戾。
这样陌生的他,痛得没有任何理性的他,只会原始的使用暴力的他。
让她好痛,好痛。
痛得恨不得杀死自已,来偿还他的心痛。
她痛得说不出话,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真的当场,活活揍死那个医生。
即使,她明白,那个医生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论是白胡子医生,还是纪寻,夜萧都肯定会让他们以血祭他们逝去的孩子。
每个人,都会轻描淡写的劝慰身边的人,冤冤相报何时了。
但是,当一切的仇恨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没有人可以这样淡定。
更何况,是夜萧。
“松手,放开我!”夜萧没有对她使用暴力,酷冷的神情,却从来没有过的憎恨。
他蹭恨她。
蹭恨她的愚蠢,憎恨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他的眼神,写的清清楚楚。
当时的她,被他眼里浓浓的恨意吓得,情不自禁的怔怔放开了他。
然后,就这样看着他抛下她,头也不回,决绝的背影。
有种感觉,他和她,从此真的要成为两条平行线了。
因为。
“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就因为那个男人说自已是乔石,所以你卸下了所有心防,连一点点怀疑也没有?!”他怒吼。
其实,他都说的很正确。
那时候的她,确实对纪寻一点防心也没有。
因为,他是她的“乔哥哥”。
“你为什么不再找一家医院确诊?为什么,你要全信?!为什么?!”他的眼神,充满了从来没有过的痛苦。
这种冤屈、不甘的痛,比当时知道她无情的打掉孩子时,更痛上千倍万倍。
甚至,他宁可,她当时是真的不要这个孩子。
她觉得,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蒙上被子,用拳头蒙住自己的啜泣,她哭得很痛很绝望。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女人,出来!”被子猛地被掀掉,一具醉意熏然的高大身躯,疯狂的翻身,制压住了她。
透过月光,在水雾中她看到他眼神溃散蒙胧,坚硬却又蛮横的侧脸。
“嘶、嘶……”丝绸睡衣破碎的声音,他的动作野蛮又粗鲁,将她身上所有的束缚一一撕除。
她被他的举动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