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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一脸诚恳体恤状:“新西兰的费用也不便宜吧?还不如就在国内读书好了。”

“学费一年才十几万,加上生活费,一年二十几万也就够了。”我妈说话间已俨然有了有钱人的派头,但她那一点也不像贵妇,完全是暴发户的模样,我觉得一直和她痴缠的傅文星也算是眼光扭曲到诡异,不走寻常路的有钱人了。

“你也等于我女儿,而且现在都说出国就要趁早,成年以后再去,对个人的条件要求更高不算,还很难适应。”傅文星接着我妈的话茬说下去,“我已经帮你申请好了,新西兰那边也不是像我们讲究过年的,机票我定好了,16号你就过去。”

16号?我真的惊恐了。只剩下四天时间,这是通知,还是押送?

“也别担心什么行李,必要的东西拿着就好了,你傅叔叔会给你办一张卡,其他的东西到那边再买就好。”我妈依然选择对我的震惊视而不见。

“我一个人住在这裏,会影响你们的生活么?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赶到国外去?”

虽然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我还是一边说话,一边哭了。

傅文星拍拍我妈的手背,站起来,像是什么都不掺和一般,泰然自若地离开了我家。

我妈也站起来,语气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陌生和冰凉:“程天爱,你要知足。”

我顺手就操起沙发上的抱枕向她砸过去,即使一再警告自己不要表现出软弱,眼泪还是一直往外涌。

躲开扬着手扑过来打算扇我耳光的我妈,我打开门,冲了出去。电梯都在1楼,按下按钮也没有迅速地爬升,实在不适合情绪激动的我。

转身跑向楼梯,把我妈尖锐的骂声都扔掉。

跑下19层楼,即使在情绪非常激动的状况下,也还是体力活啊。

跑出楼梯的出入口,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只得稍微放慢脚步。

一辆警车上下来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一起抬头看着我家所在的那栋楼。

我越过他们,向小区门口走去。

“是这裏吧?”

“嗯。”一个人看看手里拿着的纸张,“19楼2号。程天爱。”

并不太大的话语,因为夹带了我的名字,而飘进我耳朵。

回过头,他们向着楼里走去。

所以说人类果然是能超越极限的。

虽然已经觉得累到呼吸都不太有气力,但是看到这个阵势,我居然又能拔起腿飞跑了。

并不是想要逃避责任。一开始我就预计逃不掉,我没有存在侥幸心理,我不是算计着让李卓为我牺牲。

只是在这之前,我要先见到谢昕涛。

我要坦白的,告诉他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