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满脸的苍白相较,他的笑容被反衬得十分闪耀:“是你。”
只用了十秒,我就基本了解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不就是最常见的“甩与被甩”嘛,这个姑娘的反应也太过时了,还在整这种八十年的老把戏,顺带毁了我家店里一只无辜的玻璃杯,真是不值得原谅。
不过平心而论,此刻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如果能好好洗把脸,再补个妆,肯定是明艳照人的,至少比灰头土脸的我美多了。
出于这种对美的由衷欣赏,我对旁边坐着的满脸奶茶的裴子煜自然没能产生多少同情心。在下意识的心虚过去后,我产生了一种土地主的心理,那就是这是姐的地盘,你现在得听姐的。思及此,我顿时产生很多安全感,气势也提高了不少,连带递毛巾给裴子煜的动作,也带着一股傲气:“喏,先生,先擦擦吧。”
我觉得我此刻的表现已经很明确的表示出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的美好意愿,但裴子煜却摆明了跟我装聋作哑,淡然地接过我的毛巾,问我:“我是裴子煜,你叫什么名字?”
一模一样的台词,且还是当着刚刚被甩的前任,我觉得这屋子里的人加起来都没眼前这个家伙不要脸。
但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对于那种不要脸的人,你千万不能认真,你只能更不要脸,我索性笑得跟朵花一样:“先生,我们做小生意的,哪敢结交您这样高贵的朋友。”
“这个小朋友,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总觉得我们在哪里是见过的……”裴子煜佯装思考的样子让我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是啊,我们是见过的!我们还差点做过!
就这样,在这一来一去的拉锯战中,美丽的姑娘脸色已经快白过墙上的瓷砖,用一种看阶级敌人的眼神看我,仿佛在意念中已将我挫骨扬灰N次。
我再也忍受不住眼下古怪的气氛,决定直接和裴子煜撕破脸:“这位先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擦完滚蛋;二,现在就滚蛋,选吧!”
裴子煜似乎是很认真地在思考我的话,而后扬眉一笑:“那还是第一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