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煜的车空间不大,三个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由许之行开车送我们去机场。
一路上我由于过度高兴整张脸涨得通红,裴子煜三不五时扫了我一眼,目光凉凉的:“不会是拉着我陪你会哪个情郎吧?”
对于裴子煜这种欠抽的话,我一向顺着杆子往上爬:“是呢,我可是爱了她好多年,爱而不得,眼睁睁看她转投别人怀抱。”
“嗤,”裴子煜被我的说法逗笑了,“既然小朋友这样说,我倒是好奇,是怎么样的人迷得你七荤八素,无法忘情了。”
裴子煜说这些的时候语调一如既往,如他每次调侃我甚至是调戏我一般,然而他的眼睛却依稀闪着不一样的光,让我恍惚以为他说的这些话,是另有所指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世界上迷得我七荤八素,让我无法忘情,执念至今的人此刻真的已经转投别人的怀抱了,而那个怀抱,不是别人,还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的。这样的事,不管是何时提起来,都令人情难以堪吧。
斯彤这次回国后班机是从上海过来的,按往常这趟班机总是误点,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不晚,还早到了十分钟,以至于我们停好车找到到达处,她已经在那里站了一阵。
距离斯彤上次回国已然一年,这一年她没什么大变化,就连行李都利落得只有一件,很像她的风格。
我猛地扑进她怀里蹭蹭,已经快要哭出来:“你终于回来了。”
她拍拍我的脑袋,一副嫌弃得要死的样子:“不准哭,哭了也不准在我身上蹭你的鼻涕,脏死了。”
这就是斯彤,自我十二岁在朋友的生日派对上认识以来,就一直活得帅气而洒脱的斯彤。
回去的路上,我跟橡皮糖似的粘着斯彤,将裴子煜毫不留情地赶到了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