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心乱如麻,连带裴子煜已走到我身边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有听到。
想来我还是太幼稚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裴子煜面前自取其辱。比如此刻,当裴子煜耐着性子第四次叫我名字的时候,我竟然指着周卓宇的背影,傻乎乎地问了他一句:“你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在这裏?”
作为一个精明商人,且作为一个曾在丽江看我做出如此尴尬蠢事的精明商人,裴子煜很快便读懂我的话,继而冷冷地抛给我一句:“有能力的人我为什么不用?麻烦你不要用你那种幼稚的逻辑揣度我,我可没兴趣去查你那点所谓的过去。”
说罢,毫不留情地的指了指大门口,独自乘电梯上了楼。
整个大厅没有人再留意到我,就算有,也只是刚才裴子煜出现的那一刻罢了。说到底,他们注意的也不过是自己的老板,并不是我这个无关的路人甲。
我自嘲地笑笑,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想当初我是被丢出客栈房间的门,现在则被赶出公司大楼的大门……真是一次比一次更有长进了。
那之后我把自己喂饱后,给斯彤打了个电话,斯彤听完我毫无逻辑的叙述后只丢了四个字给我:“无可救药。”
我欲哭无泪,她却表示此刻正在家宴上被家里的七大姑八大爷围攻喝酒,暂时解救不了我,让我先回朱珠那里避避风。
想着朱珠例行的春风化雨的训斥,我少见地起了逆反心理,难道我非要人陪吗?我不知道自己去寻开心啊!
哭得歪七扭八的我招了一辆车往最近的一家酒吧奔去。